我要召张相国,把这些逆子全部投入大牢。”
先是韩宇“逼宫”,紧接着掌握军权的韩经立即找到了曾经怎么也联系不上的粮商,新郑莫明哄抬起来的粮价迅速回复了正常水平。
韩王安是格局小,可不全是蠢,当然把狐疑的目光再度投向了韩经。
市面维持秩序的是韩非,他也不可信。
“大王,你不是有病在身么,怎么好操心国事,万一再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身边侍奉的正是胡美人。
明珠夫人虽然精通药理,但其曾屡屡为血衣侯白亦非美言,白亦非惹祸在先,又残害忠良重臣姬无夜在后,韩王难免对她也产生了芥蒂。
一时之间,更倾向于胡美人在向前侍候。
“寡人有没有病,美人你还不清楚吗?”
韩王开始多半是心病,后来呕了几口血,脸色变得苍白了,但心头的烦闷感一去,整个人反而恢复了许多。
“这几个逆子再不钳制,这座王宫就快要没有寡人的立足之地了。”
可惜寡人的大将军惨遭毒手,自己一时又被蒙蔽,让韩经事实上继承了姬无夜的权责。
这些天,韩经动作频频,不断将自己的心腹安插进军中。
深宫之中,殿外站立的禁军将士,如今韩王到底还能支使动几个,都是未知之数。
韩王是越想越不甘,玩弄了一辈子权术,哪能到最后让小儿辈玩弄于手掌心。
“几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哪里有大王说得那么不堪,看来大王病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胡美人不理会地上摔碎的碗碟,又从桌上的食盒里捧出一盅药来,“大王,喝药。”
“寡人说了没有病!”
韩王怒不可遏,伸手就打翻了递过来的药盅。
“胡美人你还不速去给寡人传旨!”
“哟哟哟,我的大王,生病了就要乖乖吃药,这个时候还摆什么大王威风。”
门口传来一道魅惑的声音,韩王眉头一皱,就要出声喝斥。
不料从门后率先踏出的竟然是只男人的脚,然后明珠夫人才露出身形。
进来的是韩安嘴里不时唾骂的韩经,而更让韩安瞪大眼睛的是,明珠夫人竟然挽着韩经的手臂。
她行进间不断扭动,整个身子差点没贴到韩经身体里。
“放肆!”
韩王气不打一处来,事实摆在眼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份委屈。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看到韩经走近,高大的身形逼了过来,韩王安不禁往后缩了缩。
形势比人强,虽然气得语无伦次,但稍微恢复了一丝理智后,就提醒自己不要过度触怒这个曾经俯身陛见的儿子。
等韩安再度看见胡美人也凑到韩经身前,整个人更是如遭电亟,喉口一甜。
“大王生病糊涂了,也不肯喝药,刚刚还说要派人召见张相国,抓捕经公子下狱呢。”
胡美人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寡人的后宫,逆子,逆子啊!”
韩安站立不稳,晃了三晃才勉强扶住床柱,伸出一只手,指着韩经,哆哆嗦嗦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一生昏聩无为,将韩国治理到这般田地,想来也没有面目见黄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会把你从宗庙移出去的。”
韩经从一进来,就是一副征服者的姿态,韩安对这样的神情岂能不熟悉。
只不过以往高高在上的都是他自己罢了。
逆子的这番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人胆寒,一点都没有加以掩饰。
韩安不禁心底又有些打鼓,逆子果真敢如此肆无忌惮。
我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韩王心想,只要暂时稳住逆子,觑得机会,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