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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啊!
整个港口之前还有二三十个大小官员,此时此刻,除了黄璨别无他人。
连那个狗头师爷都已经钻进码头下面的礁石逃走了。
黄璨额头冒汗,浑身战栗的想逃,
可下一秒,一把钢刀便‘锵’的一声立在了黄璨的眼前,刀刃明亮,将他那张惨白的脸给完完整整的映照了下来。
“你……你……额…我……我……。”黄璨战栗着跪在了地上,浑身狼狈翻了个身。
胡大眼狞笑一声:“日你血哥的,干啥不好,劫船?”
“我们兄弟在白洋淀这么多年,还特娘第一次遇到敢劫我们的!你特娘是真有种啊。”
当水匪的被劫了船,这说出去简直是丢脸,这么丢脸的事情,必须得消声灭迹才行。
“不……啊……不……好汉……好汉饶命!饶命啊!”
黄璨慌了神,连下半身都控制不住了,整个人止不住打哆嗦。
胡大眼全然没有理会,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四周,听的人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胡大眼一声怒骂:“叫的什么卵子?”
“咱哥们是正儿八经朝廷军,你以为特娘的山大王呢?”
“趴下,抱头,敢动一下,给你这狗官阉了!”
……
朱棣的人一加入,瞬间就将张凤才的人给剿灭了。
码头上鲜血淋漓,那些企图反抗中枪的家伙一个个哀嚎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顺着枪眼流出来,整个码头被盐水浸泡的木头被染上了一层黑红色的血色,看起来很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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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才自然也是重点照顾对象,一开始,胡二麻子就给张凤才来了一枪,不偏不倚的打中张凤才的耳朵,半个脑袋都差点没了。
如此血腥的一幕,也让随后赶来的登州卫千户陈兴心头好一阵震撼
“你们到底是谁?”
陈兴看着满地的血色,以及自己登州卫那二百多个如同死了老娘的家伙,只觉得颜面无存。
陈兴瞪了一眼蹲在角落的唐克,随即眼神有些不善的打量朱棣和胡二麻子等人。
这些人?是朝廷的军队?
这跟一群海盗有什么区别?
朱棣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陈兴带着上千人的军队赶来,丝毫没有半点惧怕。
淡淡笑道:“我们是谁重要?还是这登州是谁的比较重要?”
陈兴微微挑眉,双手虚抱:“这登州,自然是大明朝廷的,是陛下的。”
“只是你们在登州杀人,可有朝廷的文书?就算是他们罪大恶极,但也不该由你们来……。”
陈兴的话越说越有些有底气。
他指着地上的黄璨:“朝廷知府,便是有罪,也不该如此对待……。”
这时候,从港口外匆匆而来一队骑兵。
陈兴转头,见到来人,顿时眉宇间有些惊慌。
他慌乱起身,正要行礼。
却见那骑兵在十几步外停下,随后快步到了近前,对朱棣单膝跪下,行军礼道:“卑职登州卫指挥使董千军,参见燕王殿下!”
一声燕王,就足够让陈兴浑身瘫软的缩到桌子下面去。
燕王,燕王不是在保定吗?
保定距离登州近五百里,你没事跑登州来干什么?
“燕……燕……燕王……!”
陈兴浑身颤抖,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按理说,他一个千户没必要这么惧怕王爷,就算是燕王又如何,到底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这个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自己在燕王面前耀武扬威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