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周奎接口道,“我秋教主以往多次苦口婆心规劝安公子入我九天神教,并许诺予以重任,但安公子始终持疑不定。说老实话,像安公子这等超群出众之人,如果不能为我九天神教所用,那么我九天神教也绝不允许他被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所用。然我秋教主对安公子多次规劝无果,但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安公子,这乃是我秋教主念及与安公子旧情,一直对安公子另眼相待,格外开恩。包括今日,我秋教主也只是想要留宿安公子数日,而依然未想过要残害安公子。所以还请安公子少安毋躁,不要再想做无谓抵抗,否则,一旦被幽冥血子所侵噬,那便是自取灭亡,神仙也难救。”
安羽凡皱着眉头望着他们,纵使心中再是不甘,但自知一时并没有什么办法。
既然没有办法,他也不再动无名怒火,转而平心静气问他们道:“看来,不但青龙剑等四种神兵到了你们手里,日月珠一定也到了你们手里吧?”
“不错!”秋长风觉得没有必要继续隐瞒。
“难道你也和上官隐一样,想要召唤出那上古恶龟从而横行逆施吗?”
“什么是横行逆施?”秋长风说出这几个字,神色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起来,“你所谓的横行逆施,不过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而站在我九天神教数十年来死去的成千上万弟子的角度来看,天龙门等门派又何尝不是横行逆施?”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悲痛过往,咬着牙,耳面也因愤怒涨得通红,眼中露出满满的杀气。
但听他切齿又道:“我九天神教与天龙门、法王寺、天苍派、蓬莱阁等所谓武林正道争斗百年,多少次被他们逼得东躲西藏,不见天日,万千弟子也数次险被他们消灭殆尽。数十年来,老夫无时无刻不在泣血枕戈,蹈厉奋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卷土重来,报仇雪恨。今天,老夫终于等到了机会,又岂会轻易言弃。所以老夫才要囚住你,因为上官隐就是败在了你的手中,只要你不横插一脚,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击败那上古神龟。”
安羽凡摇了摇头,道:“上官隐不是败在安某手中,他是败给了天道。就算安某不出现,也同样会有其他人将他击败。任何违天悖人、倒行逆施者,最终都会受到天谴。”
“老夫不想和你讨论什么天道人道,也不想知道什么天谴。”秋长风略有些不耐烦,“老夫浴血奋战半生,难道还不如你经多见广?天道不公,所以这世界才会善恶难辨,是非倒置。这方面,你本应是深有体会的,而如今,你却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既使你修得一身高深道法,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中的一个罢了。”
安羽凡见劝说无用,也不想再和他多作口舌之争,但为了拖延时间,以期能找出他们一星半点的破绽,于是转移话题道:“好,我们不谈这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怎样勾结上蓬莱阁那位余伯,并让他帮你们盗走日月珠的?”
这次轮到刘如海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
待笑声停止,他慢悠悠道:“我九天神教弟子遍布天下各地,想要笼络一个老头又有何难?现在告诉安公子也无妨,其实我们很早便安排弟子有意接触那余老头,一开始那余老头也非常警觉,他对蓬莱阁十分忠诚,并且不嫖不赌,不贪财,也不怕死,我们用了多少办法,他都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可是后来,本堂主得知他爱自斟自饮,于是便送给了他满满几罐好酒。再后来,随着上官隐丧心病狂假冒我秋教主荼毒天下武林之后,那余老头对蓬莱阁便已心生芥蒂,并时常唉声叹气,于是本堂主为解他苦闷,又体恤他年过半百仍然孤身一人,未曾尝过人间美色,于是便亲自为他千挑万选了一位绝世美人,只一晚——”说着他又得意的哈哈大笑两声,“只一晚,那老头便彻底变节倒戈,心服情愿为我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