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莹儿得到母亲叮嘱,便和她一起来到会事堂。
秋长风正颜厉色的坐在台上教主之位,下首两旁坐着周奎、刘如海以及几位副堂主,再往下则坐满了各堂分舵舵主。
大家肃然危坐,都不说话,气氛显得异常凝重和压抑。
秋莹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也被这种气氛所震慑,心中不由露出一丝胆怯。
红衣拉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众堂主座位之首。
秋长风横眉竖眼,目光一直盯在秋莹儿身上,像是要喷出火来。
“来人!”
等红衣刚刚坐下,他就大喝一声,那喝声中充斥着无限怒气。
“在!”堂外两位弟子闻声进来,躬身等候秋长风的吩咐。
秋长风深吸一口气,愤怒的望着秋莹儿,吩咐道:“把少主给我绑了!”
所有人皆是一惊,进来的那两位弟子更是吓得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教主!使不得!”
“使不得啊,教主!”
周奎和刘如海等人急忙求情。
“教主!使不得!”其他众多舵主见状也纷纷起身求情。
红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着望着秋长风,望着这个平素十分温柔的丈夫、和蔼的父亲。
但秋长风并不理会众人,又朝下面那两位弟子喝道:“我让你们把少主捆起来,没有听到吗?!”
那两位弟子顿时战战兢兢,进退两难。教主和少主,他们哪个也得罪不起,反过来说,得罪了哪个,他们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他们慌张的望向周奎和刘如海,周奎向他们一挥手,训道:“教主父女情深,不过是一时说笑,你们还不下去!”
“是!”那两人仿佛得了救命解药,急慌慌就要退下去。
“慢着!”秋长风却突然又将他们喊住,“本教主何曾与你们说笑,快将她绑了!”
那两人只跨出两步,刚刚若释重负,瞬时又如坠深渊。
他们急忙返回,再次垂首躬身而立,却依旧不敢上前去捆绑秋莹儿。
“教主!”红衣突然站起来,“敢问教主要如何处置莹儿?”
秋长风冷冷一笑,“国有国法,教有教规。这不孝之女吃里爬外,是非不分,致使我教百年大业功败垂成,其罪之大,当在不赦,依教规应施以火刑。”
火刑?
众人无不惊骇万分!
秋莹儿身躯一震,红衣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火刑,乃是九天神教教规之中最重的一项惩罚,顾名思义,就是用火将人活活烧死。
“教主!这万万使不得!”
“是啊!教主!少主虽然有错,又岂可行火刑之惩?”
周奎和刘如海急忙站起来躬身求情。
“请教主开恩!”
底下众舵主也齐声叩请。
“教主!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要对自己的女儿动用火刑?”红衣嘴唇忍不住的颤抖着。
秋长风狠心道:“政如冰霜,奸宄消亡;威如雷霆,寇贼不生,若徇私枉法,有规不依,则如何信服教中万千弟子!”
红衣眼中倏忽泛起泪花,“教主,莹儿可是你的亲女儿女呀,如今更是你唯一的血脉,你真能狠下心对她施以火刑之罚?”
秋长风猛地站起来,决然道:“她既然能大义灭亲,我自然也可以!若非如此,不足以惩前毖后。”
红衣眼中泪水忽然滚落下来,哽咽道:“莹儿一时冲动,铸成大错,但念在她年幼无知,你可不可以饶她最后一次?只要饶她这一次,日后我定当对她严加管教,再不会让她任达不拘,独行其是。”
“教主,属下求您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