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
回想起柔然之行,以及来到巫族所经历的种种艰险和磨难,就算数次命丧黄泉,她也从不曾退缩与沮丧。
然而今日,她却肝肠寸断,对未来近乎绝望。她突然感到非常孤独,突然非常想念父亲,想念师兄,想念蓬莱阁。
可伤心过后,她依然放心不下安羽凡,她擦干眼泪,回到屋中,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他。
蜡烛燃完熄灭,她也无心去换。她的心早已堕进黑暗之渊,从今往后,一切的光明与美好都将与她无关。
月亮透过窗户洒在床前的空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银纱。夜空静谧,就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曾经,她非常喜欢倚在窗前,欣赏美丽的月色。那朦胧的夜空,总给人无限的遐想,那一轮皎洁,总令她心生向往。
可今夜,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安羽凡,生怕他醒来后再也不能看到。
然而时间不会为谁停留片刻,无论悲伤与欢喜,第二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一夜未合眼,上官云珂丝毫不觉得困,数日未好好进食,她也同样未感到饿。
她一直守在安羽凡身边,不愿离开一步,因为她知道,这样的陪伴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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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死之药果然神奇,才只过了一夜,安羽凡的呼吸便渐趋均匀,脉搏也渐趋有力。
又过一日,他的脸色也渐转红润,手脚也温暖许多。
上官云珂为他感到高兴,却又如锥刺一般心痛,她盼望着他醒来,却又害怕他醒来。
她害怕他醒来后,彼此便形同陌路,永远的成为了陌生人。
上官云珂这样陪着他,一刻也不愿离开,就是茶饭每次也只吃得一点。
这日午后刚过,外面忽然传来聒噪之声,令上官云珂烦乱不已。
此刻她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她只希望这片世界里只有她和安羽凡两人。
不久,又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敲门。
“我说过我不饿,你们不要再来了。”上官云珂以为是送饭的仆人。
“上官姑娘!”这声音却是巫舍里。
上官云珂不情愿的起身开门,巫舍里神色稍有仓急,他进来后望了望床上的安羽凡,关切问:“安公子怎么样了?”
“多谢巫前辈关心,羽凡他比昨日大有好转。”上官云珂脸上亦喜亦忧。
“如此甚好!”巫舍里颇感欣慰,他顿了顿,忽然转过话题道:“敢问上官姑娘,你可认识一个叫秋莹儿的人?”
“秋莹儿?”上官云珂乍然一惊,她不是被天龙门关起来了吗,难道逃了出来?
她疑惑的望着巫舍里,问:“巫前辈说的秋莹儿可是一位爱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
巫舍里点点头,“正是,这么说上官姑娘是认识她了?”
上官云珂越加疑惑,“说起来也有一些交情,只是前辈何以忽然提起她?难道她也来了巫族?”
“正是!”巫舍里再次点一下头,“她擅闯我巫族,一连伤了数名弟子。我本欲将她擒住,但听她口中不停询问这位安公子的下落,便猜想可能是上官姑娘的朋友,故并未刁难她。如今只想请上官姑娘前去一认,也免得伤了和气。”
“就她一个人吗?”上官云珂又问。
“只她一人!”巫舍里答道。
“这小妖女来做什么!”骆天豪怒斥一声,然很快他就明白了,她肯定是为安羽凡而来。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顿时又有些高兴,一旦秋莹儿到来,与师妹争抢安羽凡,师妹彻底绝望之后说不得便会心回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