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凛然一震,安羽凡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亦瞬间又被浇灭。
“那师叔有没有说掌门师尊会如何处置羽凡?”安子荣略有一丝关心。
那名弟子道:“这我便不得知,也许很快就能见分晓。”
上官云珂忧心忡忡,眼前的这些人霎时都令她感到十分讨厌。她望着坐在地上的安羽凡,只见他两眼凝视着一个地方,呆若木鸡,她不由越加心痛。
韩平质疑道:“也许是你听错了,羽凡师弟本就是为日月珠所害,如今日月珠既已被全部取出,万事又与他有何相干?”
“他勾结魔族妖女秋莹儿,败坏我天龙门名声,掌门师伯又岂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惩处他是早晚的事。”
众人又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韩平安慰安羽凡道:“羽凡师弟莫要过于担心,只要诚心向师尊认罪,从今往后不再与那魔族妖女有半点瓜葛,相信师尊不过再多关你几天禁闭,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师兄宽慰!”安羽凡淡淡道,然他却心中没底,他知道师父一直不喜欢自己。
众人又安慰他数句,便各自散去。
上官云珂本想多呆一会儿,无奈安子荣一直不离左右,也只好黯然离去。
洞中重归安静,微弱的烛光如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安羽凡思绪万千,从出生下来,他的生命就一直掌控在他人手里。
数月以来,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因何而活,可是现在他连活的机会也许都将没有。
那玉真子又钻了出来,叹气道:“如今我看你凶多吉少,真是枉费了我一番心血。通玄那小儿,我若不杀你,我玉真子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祖师,接下来该怎么办?”
玉真子气得连连叹气,“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逃,只要能活着,日后便有翻盘希望。”
“可是看守这么严,又怎么逃得出去。”
“别无他法,只有冒险一试,你骑上那条金鲤,我们一起冲出去。”
“就算能逃出去,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再者,他们污蔑我叛教通魔,我若一逃,只怕这个罪名再也难以洗清。我娘若得知这个消息,她又岂会原谅我,生了一个通魔的儿子,她孤苦伶仃又如何能生活下去。”
“如今岂管得了那么多,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通魔,也没有叛教,以我之罪,顶多禁闭数载,我相信掌门师伯和师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你想的太天真了!且依你,看他们如此处置,万不得已,我们还是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翌日,太阳像往常一样冉冉升起,上天从不会为谁而悲伤难过。
通玄仙尊再次召集各派掌尊及众为首弟子于忠义堂议事,安羽凡亦被提来,他抬头挺胸跪在大堂中间,不见有丝毫屈服。
上官云珂看着安羽凡,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通玄仙尊朝天苍派掌门无极道人、法王寺了念大师、蓬莱阁上官隐及其余四殿仙尊点头致意,而后向众人道:“为了日月珠,天下英雄数月辛劳,功在不舍。今日得以齐聚我天龙门,亦实我天龙门之幸。然月珠今虽为我取出,日珠却落于魔族之手,是以局势丝毫不容乐观。魔族秋长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免数十年前那场腥风血雨重现,我各门各派仍须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同伏妖魔,共襄义举。”
众门派掌尊皆点头称是,一众弟子亦唯唯称赞。
通玄仙尊接着道:“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今日珠被魔族夺去,劣徒安羽凡难辞其咎,其勾结魔族,不思悔改,其向道之心日远,化魔之心日近,天下英雄有目共见,此乃我天龙门百世之耻也。”
“虽滴水之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