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双眼大睁,咋舌不已。
只见一丈高手臂粗的木杆,从中间眨眼间矮了半截,“哒哒哒”三四段尺许长度的圆木棍整整齐齐地掉在沙地上,而上半截灯杆依然稳稳立着,火舌只是微微摇晃。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剑术?一时对东方颖敬若神明,唯命是从。
温把总也是心下凉飕飕的,这个小祖宗真是索命的阎王,自己惹上她真是流年不利倒霉之极!
他战战兢兢地对帐房先生说道:
“还……还不遵照女侠的命令去做?傻站着干什么!”
“是是是……”帐房先生和其他小兵抹了抹额头冷汗,赶忙屁颠屁颠地朝峭壁下面一座石头房子奔去。
那座房子依山面海,有两层高,一条台阶通向沙滩,距离凉亭不过百步之遥。
东方颖早发现了那座石头房子,猜想应该就是营寨的库房,必有守卫把守。
自己要照看南宫慧月三女,不敢轻易离开,也不必冒险进去,只能让官兵去搬银子。
只要挟持住了温把总,再加上立威震慑,谅那几个小兵不敢不服从。
她把岸边一条小船的缆绳砍断,用绳子将温把总捆了个结实,静待小兵出来。
过了不到一盏茶工夫,那个帐房先生就领着几个小兵抬着三口箱子走下台阶,放到了东方颖和温把总脚下。
东方颖让帐房打开箱盖,果然箱子里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锭,每箱整整四十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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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对温把总说道:
“马车呢?你作为一个把总,可别跟我说没有一辆马车出行!”
温把总盘算来去,东方颖拿到了银子,必然还是要挟持自己,即使等到顺利逃离军营,也不见得真会放了自己,一剑杀了更无后患。
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傻傻等死,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突然蹲下身啊啊大叫起来。
东方颖剑眉微蹙,喝道:
“你干什么?站起来,别装死觅活的!”
温把总苦着脸哼哼唧唧:
“女侠有所不知,下官……下官肚子不争气,突然内急,须得去趟茅房……”
东方颖大窘,感到一阵恶心,也生怕他真的拉出来,灵机一动,出手拍了温把总后背一掌,
温把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东方颖冷冷道:
“那你去吧,不过可别耍花样,适才我用独门手法封住了你的经脉,三个时辰之内没有我为你解开,必定气血逆行无药可救。”
温把总气得咬牙切齿,暗想你这小妞也太毒辣了,我就不信除了你没人可以解救!
等老子脱了身,搬来救兵将你拿下,一定把你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苦笑道:
“下官岂敢造次?还请女侠解开我的束缚,接上胳膊,快……快憋不住了……”
东方颖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挥剑将他身上绑绳挑断,又插剑入鞘,麻利地推骨复位,合上他右臂肩关节。
温把总暗自得意,活动了几下胳膊,捂着肚子就往库房旁边一排木棚子跑去。
东方颖无暇等他回来,叫过那个账房先生,问他温把总的马车在哪儿?
帐房先生支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敢不说,告诉东方颖在山谷寨门旁边,那里有两部马车,还有四名看守,都是全副武装的。
东方颖顺着帐房先生的指示方位,只见在沙滩背后,确实有一条山谷小道,延伸向夜色之中。
东方颖和颜悦色地对几个小兵说道:
“我看你们几个也是平常被温把总欺压惯了,跟着这种欺下瞒上胡作非为的狗官,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如跟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