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让她孤独的死亡。
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心。
话落,周遭数万人的魔法光辉蓦然盛放。
微风拂动着两人的长发,黑灰色的发丝与雪白的长发在空中起舞,茫茫大雪覆盖在两人的发丝之上,竟似将瑟濂黑灰色的发丝化为同样雪白的颜色。
在无数亮起的魔法光辉之中,瑟濂双眼微闭,低头望向脚下鲜红的血迹,两人的鲜血在脚下的地面上交融,“为什......”
然而,话还未完,她就感到一股暖意将她彻底的包裹,身体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性的气息笼罩全身上下,一双手猛地用力的将她圈在了怀中。
这一瞬间,似乎就连原本寒冷的白雪都不再落下,天地忽的一静,整个世界霎时间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两人的白发伴随着微风轻摇。
中央广场上,在所有魔法师以及整个利耶尼亚居民的眼中,身穿深蓝色魔法师长袍的学徒忽然一步上前,将那杀人如麻的魔女拥在了怀中。
万众瞩目之下,没有一丝的犹豫。
仿佛在说,他人的恐惧,自我的怀疑,亦或是敌人的污蔑,众人的憎恨与愤怒,他全都一并接下。
褪色者的感受着记忆中的莫名涌上心头的感情,他的右眼之中,一丝金黄色的火焰燃起,毫不犹豫的说道:
“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会与你共同承担这残酷的命运,救你于水火之中,无论多少次!”
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认识瑟濂,而又因不知名的原因所失去。
林缺用力的将瑟濂拥在怀中,就如瑟濂对他的了解一般,他同样了解瑟濂。
他的心中清楚的知道,限制瑟濂的无法被救的,从来就不是实力等因素,而是她心中的枷锁。
为何,瑟濂不惜选择自毁的方式,也要向这世界证明些什么?
她心中的和平,又是真的如她自己口中所说那般,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林缺不知道曾经的瑟濂究竟经历过什么样,他只知道,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真正愿意与她同行之人。
他不知道在瑟濂的心中,她自己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也不知道拉兹利口中所诉说的一切是否为真实。
他唯一知道的,除了这心中喷涌而出的情感以外,就是利耶尼亚门前镇这无数人类聚集的地方,乃是由瑟濂亲手铸就的盛况。
他去过利耶尼亚以外的地方,不论是风吹草原的宁姆格福,还是猩红遍地的盖利德,都是一片人间炼狱。
唯有利耶尼亚,除却战争以外,人们方才终于有了一个真正遮风避雨的安身之所。
因此,即便拉兹利再懂得玩弄人心,再如何巧舌如簧,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动摇。
他清楚的知道,她究竟为何而战。
为何救她,早已无需多言。
“恶魔也好,魔鬼也罢,战争的罪犯,人体试验的罪人,还是杀人如麻的狂魔,我都无所谓。”林缺感受着怀中瑟濂的体温,淡淡的说道。
他见识过真正的人间炼狱,因此,懂得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没有任何事,能够比活着更加重要。
因此,他绝不允许瑟濂送死。
这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所凝聚的魔法,以及原本应有的念头,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全都陷入了愕然的状态。
良久,方有人微微颤抖的手指指向广场中央相拥的两人,语气颤抖的向旁人愕然道:
“她疯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性?”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