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的也皆是众将皆愁眉不展的表情。
叶清涵默叹一声,面上却强扯出一丝微笑道:“皇上,行军作战贵在上下齐心,容不得半点异样的心思,若值此关键时刻再因清涵的各种不适而溃散了这稳定的军心,那么小女子便真是难辞其咎了。”
叶清涵此言一出,莫炎熙便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赶忙上前劝导:“叶姑娘言重了,此事乃是小妹妄加揣测的,还请皇上和诸位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我才没有妄加揣测!我说的都是事实!”莫紫芸忽然间激烈的反驳了起来:
“叶姑娘既然早已料到会有重重的败局,那为何不早些言明,或是提醒咱们早做防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到局势垂危了才出手!这不是明摆着要消耗我军的有生实力吗!”
“莫姑娘此言差矣。”端坐在上的水茗轩有些微怒的看着莫紫芸道:
“此前多次对阵的情势叶姑娘皆通过公主提醒过朕及诸位将军,只是由于朕的疏忽而导致了一些败局,但好在叶姑娘锲而不舍,朕才得以明了局势,并且一反往日颓势一举反攻至这黎城之外,至于姑娘说的消耗了我军的有生实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朕的决断有误,若你因此无端猜忌他人,倒叫朕觉得心中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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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言重了!”莫紫芸慌忙跪倒在地解释道:“芸儿并无此意,只是叶姑娘的行事向来让人琢磨不透,因此芸儿才……”
“朕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为战局考虑,但无凭无据的话却不可轻易言出,否则这就不只是你无端猜疑那么简单了。”
“可是……”
“你若再说下去,朕便要怀疑你是妄图动摇军心了。”水茗轩打断了莫紫芸的解释,并且面上露出了不悦之色,见此情景,莫紫芸只好歉意施礼退在一旁不再多言,而叶清涵却也适时地出言劝慰:
“皇上息怒,莫姑娘毕竟不甚懂行军之事,再加之她曾受过重伤,言语间难免会有些无序,还望皇上海涵。”
“叶姑娘好意,炎熙感激不尽,只是舍妹诋毁姑娘是事实,炎熙在此代舍妹向叶姑娘致歉。”
“将军言重了。”叶清涵忙上前阻止了莫炎熙欲要下跪致歉的动作道:
“若是清涵行事不那样随性而为,莫姑娘便也不会有此猜疑,说到底此事清涵也有错在,所以……”
然而不等莫炎熙再出言,叶清涵便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向端坐在中央的水茗轩道:
“皇上,为防万一,也为保军心稳定,自今日起清涵便不在踏进这中军大帐一步,也不再参与任何军中事务,如此清涵也就不会再左右胜负,亦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影响。当然,若是大家心中仍有疑虑,那么不妨派一个你们可信之人前来监视,亦或是将小女子直接了当的逐出军营也可。”
叶清涵忽然间的请辞使得水茗轩、水茗馨以及莫炎熙都有些措手不及,然而还不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莫紫芸却又开始反唇相讥:
“哼。”莫紫芸冷笑:“叶姑娘此言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如今败局已定,姑娘就算是离去业已无损胜败,芸儿当真是佩服叶姑娘缜密的思维。”
“败局已定?”叶清涵好笑:“靖国虽是暂且处于劣势,但莫姑娘何至于此刻就下了这必败的定论,如此做,姑娘就不怕军心涣散吗?”
“难道叶姑娘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吗?”莫紫芸反问。
“我是如何想的不劳莫姑娘费心,至于清涵是否别有用心,也不是莫姑娘你一人说的算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莫紫芸厉声道。
“呵……”叶清涵轻笑:“所谓清者自清,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清涵无法左右他人思想,莫姑娘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