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年前,淑玉趁着夜间父母睡下,便从楼梯将学生暗引上楼,我二人相见恨晚,满腹情义之话要诉,及至鸡鸣,学生才离开。
后来淑玉说,担心夜间惊扰父母,让学生以猫叫为信,她听到,便将圆木挂在楼枋上,白布匹半垂楼下,学生手紧抱白布,将我吊扯上楼。
可是,昨日学生与好友在春月楼吃酒,醉酒之后,宿在了酒楼中,并未到过淑玉家,真不是学生杀的人。”
陆知勉:“你与何人吃的酒?”
……
杨蓁听了一会儿,感觉这个许昌生不像是凶手,敲了敲门,朝陆知勉招了招手。
“发现了什么?”陆知勉出来问道。
杨蓁将佛珠递给陆知勉,“在林淑玉的床榻下发现的,看大小应该是佛珠上的记子珠,而林家供奉的是三清神像,家中也没有类似的饰品,是凶手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除此之外,我让衙差打听了一下,说过去几日,林家那一片,有一小僧,常在城门下钥时分叫街,念一句佛号,敲一次木鱼,但最近这三日都未曾出现了。”
自从杨蓁来大理寺之后,陆知勉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及时雨。
“你画像了对不对?”
杨蓁点点头,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陆知勉,“根据几个乞丐描述画的。”
“我现在就让人去沿街查。”
杨蓁:“行,我去排除一下林淑玉有没有中毒。”
一番查验之后,林淑玉确实没有中毒的痕迹,杨蓁正想去找陆知勉,就见玉瑶匆匆跑来,说是娘亲和孟泽安打了起来。
一路赶回家中,秦香秀正拎着斧头,跟不要命似的追着孟泽安砍。
孟泽安护着关月梨往后退,眼看秦香秀的斧头要砸在月梨身上,孟泽安抬脚朝秦香秀踹了过去。
杨蓁暗道不好,飞身上前,抓着母亲的手,往侧边一闪。
孟泽安见到杨蓁,来不及收腿,一脚踢在杨蓁后背上。
孟泽安后退一步,把关月梨护在身后,“杨蓁,是你娘先动的斧头。”
言外之意,踢到你都是你自找的。
杨蓁看了一眼弟弟脸上的巴掌印,淡淡地问道:“他脸上的巴掌印也是你打的?”
听到姐姐的话,杨韬捂着脸颊,眼中噙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姐姐,那个女人来送她和孟泽安成婚的请柬,我当场撕了,那女人说我不懂事,我骂了她一句狐狸精,孟泽安就打我,娘亲才动手的!”
杨蓁冷眼看向孟泽安和关月梨,“是这样?”
关月梨咬咬牙,施施然上前说道:“杨姐姐,是我希望和夫君的婚事,得到你的祝福!”
“所以,我弟弟没有说谎,是你们先招惹他,再要对我娘下毒手的?”杨蓁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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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安似乎被杨蓁的气势所震慑,手心虚的背在身后,仍然强硬地说:“他该打!小小年纪不懂规矩!”
杨蓁不再多说,猛地冲向孟泽安,一记重拳直直地朝他挥去。孟泽安措手不及,被打个正着,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他摇摇晃晃地站稳,试图反击,但杨蓁的动作太过迅猛,他根本无法招架。
‘梆’一声,杨蓁一个迅猛的踢腿,准确地踢中了孟泽安的嘴巴,只听见惨叫一声,三颗牙齿应声而落,血从嘴角流出。
关月梨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转身想逃,但杨蓁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她,快步走向关月梨,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冷冷地说:“我是不是说过,以后离我远一点?”
关月梨浑身颤抖,连连摆手:“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杨蓁没有放过她,扬手就是几巴掌,见关月梨嘴角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