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村一事,孟泽安前几天才知晓,听说大理寺来了个十分厉害的仵作,连皇帝都召见过,难不成,这个仵作,就是杨蓁?
不可能,杨蓁哪里会验尸?
杨蓁带着尸体离开后,孟泽安眉头皱得死死的,杨蓁当仵作,这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不行,他要回去好好写一封奏章,上奏此事。
杨蓁还不知道,她刚当上大理寺的仵作,就迎来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弹劾。
申时一刻,陆知勉带着人回到大理寺,杨蓁刚好尸检完。
“我把今天上午两半截尸体进行拼接,严丝合缝,确认为同一人。
死者,谢平江,男,身长五尺四寸,被钝器击打颅骨和面骨,致命伤是左侧头面骨粉碎性凹陷骨折,骨折的位置有多个边缘规整的圆弧状,推测凶器应该是锤子一类。
从骨折的折线上看来,死者被凶手击打了十多下,击打位置密集,凶手应该是第一锤下去,死者就失去意识了。
另外,死者的胃里有酒水发酵的味道,胃里食物大部分没有消化,我猜想死者是吃酒后,在酒醉昏睡中,被人锤击而死。”
说完,杨蓁带陆知勉去看另个箱子:“在将军府后门,除了这个箱子,没发现可疑的线索,但是,刚才我擦拭箱子的时候,发现两个箱子的铜锁扣上都有一个喜字,且两个喜字一模一样,我猜测这箱子是用来盛装女子嫁妆的。”
陆知勉凑近看了看,脑子里浮现出今日在谢家的画面,“谢平江妻子郑氏的梳妆盒上,也有这样的喜字。”
杨蓁把尸格,递给陆知勉,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孟老夫人和谢平江的私情告诉他。
“其实,我与孟泽安闹和离那段时间,我绑架了谢平江一段时间。”
一听这话,陆知勉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你怎么回事?”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就是了!孟老夫人和谢平江未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孟泽安最开始是想以七出之条休弃我,好昧下我的嫁妆,孟家老夫人更是以孝道压我,我才将谢平江困在府中,威胁孟家人,改休妻为和离。”
陆知勉没想到,杨蓁和离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情,那这样绑架谢平江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后来,有没有放了谢平江?”
杨蓁:“放了,我离开孟家之后,就放了,还让人给回春堂送了银子,感谢谢平江赴外地诊治疾病,未曾将这件丑事宣扬出去。”
陆知勉手指摩挲着箱子上的喜字,“那这样说来,我似乎能理解,凶手为什么要把谢平江的上半身尸体扔在孟家后门了,是示威,或者说是另外一种报复。”
杨蓁是认同陆知勉这个说法的,“孟家后门是一个死胡同,平日间,只有运送恭桶和泔水的车进出,凶手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今日去谢家,郑氏听闻谢平江的死,表现得很淡定,一点伤感都没有,我们走的时候,还招呼家里人吃饭,谢家的下人说,自从三日前谢平江与郑氏吵了一脚,就没回家过。”
杨蓁:“我记得郑氏有点跛脚,杀人或许可以,可抛尸就困难了,谢平江被害前吃过酒,有没有可能是跟友人吃的?”
“我已经让人去查谢平江的好友了,但是孟家也要查,也不排除有人灭口之嫌。”
……
---------------------
孟家。
孟老夫人听说后门发生的事情,当即昏死了过去。
太医说是气急攻心,心神惊惧,需要好生休养。
自从和离后,母亲身体一直很好,孟泽安也只当是被今早那死人吓到了。
“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