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现今落得这番下场,也实属活该!”曹问也不屑的愤愤道,似乎这“毒瘤”要是被老天收走,也是一场大好事。
轻薄过阮元,那就对了,季行舟啊季行舟,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又可曾想过她会活着回来,想到这儿,流云的目光就变得阴狠起来,只匆匆道了一声“多谢掌柜”,转身离开。
“王大娘,王大娘你在吗?我回来了。”阮元提着一袋小米跨进屋里。
如阮元所说,屋子真的很破,柴门是残缺的,房顶的洞用一块木板盖住了,窗户也是千疮百孔,走进屋内,才发现这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墙角根铺满了稻草和几床破烂的棉被,屋子中央架着一口小锅,墙里还立着一个缺了一条腿儿,底下垫着已经受潮黄纸书册的橱柜,里面摞着几叠碗和筷子。
阮元本想将王大娘接到城东口儿去的,可是王大娘死活都不愿意,还脾气古怪骂了阮元一通,说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屋子里,也不准阮元添置家具,不然就怄气不吃饭,这让阮元很是头疼,所以阮元只能留在这破屋里照顾王大娘。
此时的王大娘就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野菜汤,靠在墙上,听到阮元的声音,就寻着声音的来处,笑着开口,“小元?小元是你回来了吗?”
阮元将小米放到橱柜旁,走过去,蹲在王大娘跟前,握住她的手,“是我,王大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淼呢?”
“他去街上了,一大早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王大娘慢慢回答。
“这臭小子,不会又跑出去玩了吧!”阮元一脸恨铁不成钢,小淼生性好耍,也不知道她走的这些日子,小淼有没有照顾好王大娘。
失去视力的王大娘耳朵格外的灵敏,早在阮元跨进屋子里的时候,就听出了另一人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陌生得很,现又听见了易零的咳嗽声,就问“小元,还有谁来了吗?”
“王大娘,我是望杨山的,阮元的师兄易零,”不待阮元开口,易零就自报家门了。
王大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易小道长,小元上山之前,听小元提起过,小元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王大娘。”阮元轻轻推了推王大娘,娇嗔道。
易零将手放在鼻尖,轻笑一声,“不麻烦,小师妹乖觉得很。”
阮元抬头撇了一眼易零,心道算你识趣。
阮元收回自己的目光,又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拉过王大娘的手,将钱袋子放在王大娘手中,“王大娘,这些银子你收着。”
王大娘慌忙推开,不去接钱袋子,“不要,不要,小元啊,你挣钱不容易,你自己收着。”
“王大娘,我有钱用的,再说,我现在如今住在望杨山,吃穿不愁的。”阮元道。
“那也不成,你是个姑娘家,没有些银子傍身怎么行,再说,你如今也十七了,到了嫁人的时候儿了,你得存着,给自己留嫁妆钱,往前你不是跟我说你挺喜欢陈屠夫家的小儿子陈文的吗,你不给自己留些嫁妆钱怎么办?往后若是嫁过去了还不得受欺负。”王大娘说什么都不肯收下银子。
王大娘突然提起前尘往事,阮元是尴尬得不行,只能一个劲儿的咳嗽,试图阻止王大娘继续说下去。
王大娘只当是阮元呛着了,一边替阮元顺背,一边接着开口,“怎么还咳起来了,你莫急,我啊,替你问过了,这个月里,那陈文虽被他母亲逼着相过几次亲,但是人小伙子都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定下什么亲事,虽说我们家徒四壁,是高攀了陈家,但你们二人两情相悦,那陈屠夫和他婆娘再不情愿,也是奈何不了的……”
易零在一旁听着,脸色难看,只是嘴边噙着一抹冷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元终于坚持不住,一把握住王大娘的手,强行打断,“王大娘,王大娘,嫁妆钱你不用担心,我这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