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耳朵可都听出茧子来了。”
“我没有闲心同你在这儿讨什么嘴上功夫,今日你险些暴露,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还有我打听过了,望杨山那两位也是四年前来的这儿,元龙镇也是四年前空城的,四年间六次空城,他们都离开这里过一段时间,这么巧的时间点,我可不相信他们是什么简单的小道长,如今南七也来了此处,长安那老头儿必是察觉到了些什么……”婳邈说到这儿顿了顿,转而问丰烨,“如今几日了?”
“二月初五。”
“二月初五。”婳邈喃喃道,又走到窗前看着挂在天上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月亮,又要红了。”
阮元拖着疲惫的身躯,洗了澡,换了身儿以前的衣裳,随便扯了块布条将右手裹住,无奈疼得睡不着,披了件外套,就坐在了门口。
刚坐不一会儿,就听得背后易零唤她的声音,“阮元?”
阮元回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
“你那麻子兄弟凶得很,我起来讨口水喝,他硬是不告诉我,还把我赶了出来,话说,你怎么没睡?”易零笑着解释。
阮元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茶壶里有水。”
易零听出了阮元的虚弱,又看到阮元被裹得像粽子的手,皱起了眉头,走到阮元身旁坐下,拿过阮元的手问,“你手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这么虚弱?”
“没事。”阮元想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别动!”易零抓住阮元的手,蹙眉斥责。
“包扎过了。”阮元再次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可易零就是死活都不松手。
还强行将阮元手上缠着的布条拆开,“你管这叫包扎,你怎么不把你人裹起来?”
随着布条的拆开,映入眼帘的是掌心上三个赫然的血洞,同阮元手指一般大小,这是她自己剜的,“怎么回事?”
“摔的。”阮元无力的笑了笑,“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
“既然只是破了点皮,你干嘛还包着?”易零不免生气,这分明就是把自己掌心的肉给扣掉了。
易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低着头小心给阮元上起药来,然后又重新包扎。
包扎完右手,易零又拉过阮元的左手。
“这手没事儿。”
但易零根本不听,将阮元的左手摊开,还好,只是破了点皮,只有一个小小的血洞,易零也给上了药包扎。
两只手都扣烂了,还这么虚弱,方才回来时分明还神采奕奕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阮元你又在隐瞒些什么?
易零看着阮元脸上的面纱,又问,“脸上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我略懂些医术,我给你看看?”
阮元伸手附上面纱,摇头,“不用了,已经上过药了,蔡军说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子,要是想不留疤,别吹风碰水就行,等结了痂,明日就能摘下了。”
“好。”易零点头,随后又问,“除了脸和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看起来不大好。”
“我再不好能有你不好,你都没事,我还能有什么事?”阮元笑道。
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虽生气,但易零又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孩儿了,“阮元,我不是坏人。”其实,他想说,她可以不用这么坚强,可以学着别的女孩儿依赖依赖别人,或者可以依靠他,但这话说出来又不对,他们才认识多久,一个月左右,这话说出来确实奇怪。
“嗯?”阮元显然没明白易零的意思,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什么了?不应该啊?
“嗯,我的意思是,你总跟我作对,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易零又慌忙解释。
是这样吗?阮元看着易零,半信半疑。
易零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去屋内倒了一杯水,坐到阮元身边,摊开手,他的手心里放着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