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什么呢?
杨老头儿低着嗓子,接着解释,“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有一次偶然撞见阮元拿着两块牌位,在野外祭拜,嘴里说着一定会找到那妖物,给爹娘报仇,祭拜完又将牌位藏在了一处山洞里,等那丫头走后,我去查看过,牌位上刻着简单的两行字,亡父江行,亡母汤琳,这两人都是元龙镇的,阮元本名也不叫阮元,而唤江渔。”
“那阮元的脸?”易零又接着问,究竟是出自人面城之手,还是本身就长这样呢?
杨老头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小老儿知道的就这些了。”
既是元龙镇逃出来的,那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呢?是怕身份不光彩吗?还有,元龙镇空城也是因为妖物吗?同那五座丑城一样,都是因为妖物才空了城吗?
易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拿走了其中一个插在木桩上的糖人,“好,知道了,我走了啊。”
看着易零远去的背影,杨老头儿故意打趣,“公子,您还没给钱呢公子……”
易零看着自己手中这个八戒模样的糖人,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说,“记账上,凑一百文一起给。”
待易零回到兰衣阁时,阮元已换了套白色的长袍,里着红色,裙长在小腿肚的位置,款式简约大方利落,红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勾勒出了少女美丽的曲线,里着黑色的裤子,脚踩一双黑色长靴,袖口用丝带系紧,头发依旧用一根暗红色的发带盘在头顶,阮元回眸看过来时,易零不得不承认她的美真的是不同常人,妖媚之态,真的很像妖精,很像人面城的脸。
同时,易零又感叹,柳香香很会挑衣服。
易零打量一番后,走了进来,“不错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有几分模样。”又笑着将手中的糖递给阮元,“吃了。”
“干什么?哄小孩儿呢,我不吃!”阮元并不领情,况且这还是猪八戒模样的糖人,这狗贼不可能这么好心,指不定借着这糖人骂她呢。
“吃!不吃回去又劈柴!”易零恐吓道。
这事儿狗贼一定干的出来!
阮元只能没好气的接过糖人,又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柳姑娘,一共多少银子?”易零又从怀中掏出钱袋子。
柳香香用手比划了一个六,“六两银子,阮姑娘一共挑了八件儿衣裙。”
易零从钱袋子里摸出六两银子放在柳香香的手心。
付了钱,不等易零,阮元就抱着自己的衣物跨出了门槛,易零低骂了一句“这死丫头”,又拱手抱拳向柳香香道别,“再会再会啊……”
回山的路上,易零背着背篓走在前面,阮元则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知道阮元屁股疼,易零放慢了不少脚步。
“阮元。”易零突然开口。
“干嘛?”阮元没好气的回道。
“你是在道清庵长大的?”易零试探性的问道。
阮元半响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阮元没有说话,易零想着是不是伤害到她了,就想着换个话题。
怎知阮元忽的风轻云淡的开口,“是,我是个弃婴,被扔在了道清庵,是道清庵的净和师太,把我捡回去带在身旁长大的,你问这个做甚?”
“你是我的小师妹,关心关心你还不成?再说前几日你又哄骗我说有个腿脚不利索的老母亲,我不盘问盘问你,万一我们这望杨山招个不清不楚的进了山,那岂不是引狼入室?”易零道。
“嘁,这么怕,那你们还不放了我。”阮元冷哼一声。
“怕什么,你就算是狼,也是个没爪子,满嘴小乳牙的狼,咬人也不疼。”易零这话无非就是在暗讽今日阮元报官之事。
阮元自知自己在嘴皮子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就没有接下话。
易零看着阮元笑了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