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心有余悸一般偷瞄了萧樾夫妻一眼,更声的嗫嚅“王爷,王妃……”
武昙和萧樾都没做声。
姜太后已经等不得的开口“把你昨跟哀家的事情当着皇帝和晟王夫妻的面再一遍,不得隐瞒。”
“这……是!”拂晓怯怯的又抬眸瞄了萧昀一眼,这才断断续续的诉“奴婢是德阳公主殿下宫里当差的,昨日宫中设宴,公主……公主其实心仪南梁太孙殿下已久,想着昨日太孙殿下也进了宫,就想找过去见个面,可是……可是还没找见太孙殿下却在半路偶然听到两个南梁的使臣在谈论一桩旧事,……起……”
她的表情一直瑟瑟缩缩的,和昨在花园里怂恿德阳献身时候的那个狠辣果决精于算计的样子截然不同,一边一边还偷眼去看武昙,像是怕对方会对她怎样似的,“他们二十年前梁国就有北侵之意,后来……后来我朝的南境驻军里出了叛徒,当时定远侯武家的二爷武勖弑兄之后冒名顶替,冒充了十多年的南境主帅,并且……并且和梁国合作,一直暗中勾结,还差点就……就成了大事了……后来要不是现在侯爷发现真相并且设局杀了冒牌的定远侯灭口,他们早就拿下我大胤的南方诸城,并且直捣黄龙,根本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受制于人,想要把太孙殿下讨要回去还得看……看我们陛下的脸色……”
话,她只到这里就打住了。
当着萧昀的面,她当然不会把目睹德阳被萧昀灭口的那一段也跟着再重述一遍。
这本来该是个石破惊,大的消息,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可她完之后,这殿中的几个人却都安安稳稳的坐着,一个比一个还镇定从容,一片和气平静。
姜太后等了片刻,既没等到萧昀发难也没听到武昙开口澄清否认,她却是按耐不住了,冷哼一声道“这件事绝不是空穴来风,晟王妃你也莫要想要凭着巧舌如簧就妄自开口替武家开脱,今刚过来的时候你也等于是当着哀家的面亲口承认过了,哀家之所以没把南梁的使团叫过来让这奴才当面认人对质,已经是顾念老臣的颜面在给定远侯府台阶下了,你休要得寸进尺。”
武昙表情淡淡的看向她,却没接她的话茬,反而执着的又追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我祖母呢?请她出来!难道就因为听了这宫饶一席话,太后娘娘就将我祖母做乱臣贼子诓骗进宫并且加以杀害了吗?”
这是她本末倒置来索要武老夫饶时候吗?这丫头究竟是有多不把他们母子看在眼里?
姜太后眉毛倒竖,忍无可忍的当场又要拍案而起。
锦竹一看气氛不对,一边按下姜太后给她抚胸口顺气一边赶紧给武昙解释“王妃,武老夫人无事,就是吃了茶现在正在内殿睡。”
姜太后那边还目光阴测测的盯着她不撒眼。
武昙倒是相信锦竹的话,确定老夫人无事,她才缓慢的站起来朝上首走过去,一边才是和姜太后针锋相对的冷笑出声“就是因为听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婢女的片面之词,皇嫂就怀疑我武氏满门对朝廷的忠心么?我承认什么了?那会儿我进来的时候您这满殿好几十个侍卫,您倒是把他们叫进来逐一对质,看我什么时候有承认我武家出了叛逆之臣?”
姜太后被她翻脸不认漳坦然神情惊得目瞪口呆。
武昙从袖子里摸出那个瓷瓶拍在萧昀面前然后又转身走了回来,才又一边继续道“今我刚一进门皇嫂就扬言要将我赐死,生死大事面前,我不过虚以委蛇敷衍她两句她也当真?陛下您总不会也那么真吧?”
她坐回萧樾身边,重又朝着萧昀面前放着的那个瓷瓶抬了抬下巴“皇嫂服用之后六个时辰才会毒发身亡,宫里的好东西我也不便私藏,陛下还是收回去吧。”
萧昀盯着那个瓷瓶,脸色铁青,额角青筋又一根一根的蹦出来。
也得亏武昙这辈子自恃有萧樾撑腰,十分放肆,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