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匪众,以刘天狼为首,把灰败的古塔挤得满满的。
一个纵身,刘天狼跃上敬香案台,抬手搬到一尊泥塑佛像,横坐在上面。
拍拍手上的灰尘道:“大家都清楚了,此次是要带回水家小姐,和那一车嫁妆,这是三爷特别交代的,能不能办成,就看你们的了。”
说着他那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塔中众人,接着补充道:“领头的土猴子和我有过节,这次我要拔了他的猴毛!其余的人交给你们,刘四儿,你负责把水家小姐连车带人弄回去。”
“两个人前出三道坎子,探明情况,其余的人塔中埋伏,天黑之前,他们定会在此打尖。都明白了吗?”
话音落地,刘天狼伸手,一掌拍在屁股下面的佛头上,咔嘣一声脆响,偌大的泥塑佛头被拍的稀巴烂。
刘天狼抬脚斜斜地坐在上面,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
众人寒战若惊,不敢言语,分散开来,各找隐蔽的地方,静等日落西山。
洛滨在古塔外的草丛中,静静地等着。
不大一会儿,两匹马从塔后转了出来,马边两人一纵身跃上马背,缓慢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洛滨感触到两人前行的方向,是往来路而去。
内心一动,矮身牵马,悄悄地尾随过去。
在通向大路的岔路之上,两个人的速度缓慢下来,其中一人勒住缰绳,开口道:“刘温,这儿有个岔道,来人会不会改变方向,不走古塔那道梁子。”
“不会,这岔道是往豫西去的,那不是越走越远了吗?”
叫刘温的很笃定地回答道。
“还是谨慎一些,你没看天狼少当家的很紧张吗?说不定真往西跑了,那个土猴子可是个精明之人,以前绿林道上也是一号人物。”
那人看看四周,这里接近三道坎子,岔路就在梁上的坡处。
“既然如初,你我各守一处,小心等着,一有情况及时会和,好回去报信。”
刘温想了一下,就嘱咐那人,自行前往大路的坡边草丛中,将人马隐匿起来。
说话之人,也放开绳缰,翻身下马,往道边的草丛走去。
远处尾随而来的洛滨,也看到了这个岔道,他见两人分开,知道他们要在这三道坎的出处埋伏,专门等待水家车辆到了,好回去报信。
洛滨双眉陡地向上一竖,目光停在那个躲在小路边草丛中的人。
没腰的荒草,把卧着的马和人,遮的一点影子都不见,唯有腰际的兵刃在日光下泛着光亮。
洛滨拍拍瘦弱的灰马,它心领神会,默不作声地走到深草丛中。
洛滨紧紧身上的衣衫,一哈腰,几乎像是一支箭一様,直窜了出去的,草孖在脚下形成了一溜飞絮。
转眼到了那隐藏之人的身后,只听得“唰”地一声响,洛滨腰际的薄剑出鞘。
一听得背后风声,隐藏之人明知对方已到了自己的身后,急切间,想要拔剑应敌,却已不及。
就地一滚,想要避开,无奈唰唰又是两剑,那人堪堪让过一剑,噗嗤一声,就被薄剑穿个透心凉。
圆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对方是啥模样,就一命呜呼。
随着剑的离体,一股血柱喷射而出,尸体倒在草丛中。
洛滨,伸手牵过马缰绳,安抚着马儿,怕它受惊,将那人的尸体踢翻过来,将马拴在那人的腿上,让尸身束缚着马儿。
洛滨附身在草丛中,将薄剑上沾染的血迹擦拭干净,插入腰际,侧耳听了听远处的动静。
除了风刮荒草的声音,什么动静都没有。
洛滨蹲在那里,往大路方向看了看,另外一人隐身的山坡,有一段距离,洛滨用手挠了一下脑袋,突然眼睛一亮。
伸手将死去那人带血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