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不已,觉着这墨宗的风宗主既然耍了他们一道。
「那可是妖啊诸位,这么容易就能现身,岂不是太简单了一些?」
风政双目平视前方,眼中波澜不兴地说道。
「那风宗主这是?」底下坐着的修真者们对此都怀着一万个疑惑,忍不住向风政讯问道。
「各位,稍安勿躁。」
风政笑着摆了摆手道,转而将目光投向天际,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吴秋舫随着他的目光瞧去,此时天高云淡,阳光正好,不似盛夏毒辣,也不似冬日清冷,照在身上暖意洋洋。
可朝阳再是和煦,也照不进秋舫的的心底,他眼中的忧虑之色逐渐有些关押不住了。
「怎么,害怕了?」
刘总管的声音在秋舫侧面突然响起,他身子跟着颤了一下,竟一直没能察觉到对方并没有离去。
「刘爷爷,你还在这呢。」秋舫顺嘴说了一句,他此刻并不想和刘总管再聊些闲话,只想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
他的神态全被刘总管收在眼底,刘总管缓缓捻着胡须,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此事宗主计划已久,想必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会让那个什么妖现身吧。」
秋舫闻言,稍稍一愣,片刻后才挤出一个笑容道:「宗主英明神武,谁敢来造次?」
「东极门。」刘总管却笃定地说道。
秋芳扭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心底有几分疑惑,这老头明明不是个修真者,言辞间却对修真者之间的恩怨挺是上心。
「今日我们人多势众,量东极门也不敢来吧。」秋舫低声说道,目光又落在高台之上。
「那倒未必,东极门的人手段可不少,防不胜防啊,不过今日宗门戒备深严,东极门的人要是敢贸然出手,怕是得把命丢在这里。」
刘总管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句话竟令秋舫心中有些发毛,连忙四处张望了一番,寻找起一会的逃跑路线来。
一只黑鸟却在此时落入了他的眼帘,那黑鸟扑腾着从人群上空穿过,落在秋舫身后的树上。
秋舫知道是何望舒应约而来,连忙用秘法传音道:「师叔,祖霖为何还不现身?」
「我哪知道。」
何望舒没好气地答道,昨夜走后,他径直去找了周宗禀告。回门路上,他一路思索应对之策,后来面见周宗之时,便提议段谋以恭祝大会的名义也到墨宗来闯上一闯,一来探一探墨宗的底细,二来也可策应秋舫脱逃,
但计谋刚一出口便被周宗严词拒绝,理由竟是与墨宗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何望舒心中堵着一万个不解,其一是熊珺祺已经当着徵侯山众人的面将骨魔使灭杀,如果这还不算撕破脸,那什么才算撕破脸?
其二是吴秋舫对东极门的重要性可不是其他弟子所能够比拟的,况且以晏青云二十年前的疯魔程度,要真知道秋舫葬身墨宗,怕不是要将洛城给毁了才肯罢休。
无论何望舒怎么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周宗时不时强硬似钢,时不时又瞻前顾后。
如今墨宗里待着的人是秋舫,大会上一定会惹是生非的人也是秋舫,这样一个被视为东极门未来的弟子深陷漩涡之中,却任他自生自灭,这掌门人也太窝囊了一些。
想不通透的气愤沉积在何望舒心里,以至于他听见秋舫的问话时,免不了怼了一句。
秋舫一听,便知道十师叔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也不敢多问,便闭嘴不吭声,老老实实地盯着高台。
「咦?」
何望舒突然出声叫了一句。
秋舫闻言,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狐疑道:「有何不妥?」
「你旁边那个老头...是谁?」何望舒的声音一沉,语气也有几分凝重。
「总务堂的大总管,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