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小姐周全不说,还得连累小姐。”
“放心,你死不死的又有何妨,只要能为我以命相搏便是足矣。”风随星倒是没有半点维护秋舫的意思,直爽地说道。
听闻此言,秋舫心中暗骂不休,这小妖女是连脸都不要了,竟能平静如水地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
但想归想,说归说,他还是赔着笑脸道:“小的也想着能为小姐赴汤蹈火,但天资有限,怕难以达成小姐的期望。”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要知道,你们凡人能活个七八十都费劲,而我们,寿过百年都是稀疏平常之事。”风随星面色一寒,沉声说道。
秋舫怕她又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赶紧找补道:“不是小的不愿,而是怕小姐失望。”
“无妨,我亲自教你。”风随星眉睫一挑,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秋舫不敢直言辩驳,只是觑眼看着她,委婉道:“小的打小村里的长辈说过,修真者极重天资,小的怕是差得太远了一些。”
“哦?”风随星冷声反问,“你还懂得这些。不过嘛,有没有天资,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她话音一落,一只手飞快掠出,探上秋舫的头顶。
好在风随星的道行算不得深厚,在敛神符的加持下,并不能发现秋舫身体内那股精纯的法力,一阵感知之下,眉头微微蹙起。
她自然也看不出他人有没有什么修炼的天资,只是装模作样地沉思起来,由此显得她是懂行之人。
秋舫倒是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屏神静气候着她再启金口。
“还行。”风随星将手收回,收回之际还不忘在身上拍了一拍,似乎觉得接触吴秋舫这样的下人之后,手掌都有些不干净了。
秋舫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甚烦恼,他大抵知道今日之事,怕是没得再辩了,风随星这模样就是吃了称坨铁了心,这墨宗的功法他就不是不学也得学了。
换做旁人或许会为之大喜,毕竟墨宗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派,所修炼的功法虽说不是世上顶级,但也曾崭露头角,寻常修真者能学了去,免不了觉得祖上积德。
但秋舫却不如此认为,东极门的符箓奥妙无穷,变化多端,在他心目中,这哪是墨宗功法可以相提并论的。只不过虽然与风随星学艺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但也不全是坏事,何望舒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毕竟日后与墨宗之间,必还有一战。
念及此处,他也不再游移不定,便是朝着风随星一抱拳道:“谢谢大小姐提携。”
见秋舫如此恭敬,风随星这才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目光中露出一丝轻蔑,似乎觉得秋舫此刻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这样宝贵的机会。
秋舫却是心中憋笑,瞧风随星将修炼当个宝的模样,反倒是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
少年虽然出山不久,但也算战果累累,且不说自己的师父便是天下至高的第一类人,师叔们也都是第二与第三类人,甚至还与具备第二类人实力的妖交过手,这些成就显然是风随星不能企及的。
风随星哪里知道眼前的王谷芽便是那日在坊市中与自己大打出手的人,她心满意足地笑着,随后向着秋舫招了招手,命她随自己而来。
这一路上,踏过了墨宗的千回百转的廊道,秋阳斜下,点点辉光跌在少年身上,传来了一股暖意。
风随星不时说起修行之道,皆是浅显易懂的入门之说,秋舫听得是心不在焉,这些东西他打小便知,所感所悟比之风随星也是有增无减,自然听不进去。
直到风随星提起墨宗功法之时,他才将耳朵竖起。
“我们墨宗的功法,均以墨经为基础,辅佐各样招式与人对敌。”
风随星轻声说道,提起功法修行,她的口气便不似先前那般狂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