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村民们,纷纷为金家人说话。
“老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刘老虎嗤笑一声,“他们说他们没买刀,他们就没买刀啊!像这种刁民啊,最是可恶了,平时在村里做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实际上,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他们不知多心黑、多凶恶!说不定,他们买这些刀,就是为了干某些不能为人知的黑事呢!”
“我们能干什么黑事?”金三郎问道。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县令大人,快惩治他们吧!”
县令大人面露犹豫之色。
一时间,情况对金家人十分不利。
小元宝看了看金家人,又看了看县令大人,然后,又看了看几个山贼,发出了“咦”的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这个胆大的孩子身上。
“小姑娘,你有什么疑惑?”县令大人对孩子很有耐心和爱心,他也有个可爱的小女儿。
而且,他在家,爱女不爱儿。
儿子整体调皮捣蛋,就是个臭小子。
“大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听你说话……唔……有点费劲儿呀?”小元宝奇怪地问道。
县令大人有些尴尬,伸手摸了摸鼻子:“咳,本官不是本地人,虽然讲究起来,官话也能说得很好,但是平常嘛,讲官话时难免带点家乡口音。”
当然,衙门里的人也听习惯了。
本朝有令,在户籍所在地出生的官员,不能在本地当官。
为了防止本地官商勾结,形成势力,鱼肉乡里,不过这些太深了,县令大人不可能跟小元宝去解释。
解释了,她也未必听得懂啊!
“大人,他们是从很远的外地来的吗?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们吗?”小元宝看了看县令大人,又看了看几个山贼。
“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这里没有人认识你们吗?”县令大人问那几个山贼。
“对对对!”这几个山贼连连点头。
他们心想,只要够远,这砍脑壳的屁官就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我有一次跟我四哥哥去县城,酒楼里有个伙计哥哥跟我说话,我听着也很费劲,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乡的人。我问了四哥哥,四哥哥跟我说,十里不同音。”
小元宝点出了关键所在,大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他们不是外地人!他们绝对不是外地人!”
“有个人的口音有点耳熟!是槐花乡的口音!”
“我也听出来了,确实就是咱普陀县槐花乡的口音!他们乡跟咱们乡离得不远,口音跟咱很近呢!”
“另一个人是九洞乡的口音!”
“剩下两个人是石碑乡的口音!他们四个都是本县人!”
……
公堂外的百姓们,纷纷大喊。
他们的第一个谎言,就这么揭穿了。
“好,就算我们是本地人!可我们确实是保卫过国家的好男儿啊!他们这么欺负英雄,岂不是叫人流泪?”刘老虎大喊道,“你们当中,肯定也有人有亲人去参了军,肯定也有亲人在战场上受伤、死亡,如果有一天,他们被人欺负成了这样,你们看得过去吗?你们不心酸、不流泪吗?”
公堂外的人,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他们真的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这一家子就太过分了。”
“是啊,我们让英雄在战场上流了血,难道还要让他们在家乡流泪吗?”
“这太过分了!我们该向着他们!”
……
好像他们之前的谎言,就无关紧要了。
老百姓们又被狡猾的刘老虎带偏了重点!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从库房里,拿出以前的参军簿子,我们报名字!大人尽管查!看看我们是不是以前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