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过上了好日子,更让人愤恨的事情呢?
这简直就是在戳她的心!
还把她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何如男差点气到嘶吼,气到崩溃,气到痛哭流涕!
她一回到镇上的杂货铺,就在杂货铺子后面的住宅屋里,发了一顿好大的火!
何如男的丈夫姓刁,名叫刁富贵。
他从何如男的怒骂,当中听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前,妻子再怎么刁难娘家姐姐,他都不管不问,因为他觉得金家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刁难了就刁难了!
世道就是这样,弱者活该被人欺负!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金家眼见着就要发达了呀!
那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待金家吗?
肯定不能!
刁富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起了何如男。
何如男哪里听得进去?
村民们的劝告,对她而言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她觉得她在龙王村已经受够了气,她像个老鼠一样灰溜溜地回了家,此时此刻,她想要得到的是丈夫的安慰,绝不是丈夫的劝告!
金家人本来就可恶!
金家人本就该死绝!
怎么?
现在是连丈夫都要向着外人了吗?
何如男不管不顾,对着丈夫大吼大叫!
她一点儿也没顾及丈夫一家之主的威严!
刁富贵将她的怒吼视作对自己的一再挑衅,他额头上的青筋一阵阵跳动,他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就给了这个刁妇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很重!
打得何如男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打得她牙齿都松动了。
打得她唇角开裂,渗出了血迹。
她偏过头来,捂住了自己红肿的大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刁富贵。
刁富贵面对这个蠢妇,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他当初怎么会娶一个这么蠢的妇人?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清醒点没有?清醒点了,就去厨房准备礼品,咱们马上往龙王村走一趟,去你姐姐家陪你道歉,把这关系重修于好!”刁富贵冷声吩咐道。
“凭什么?”何如男不服。
刁富贵又给了她一耳光,这下她两边脸上都有了一个明显的五指印!
“就凭你蠢!就凭金家现在发达了!”刁富贵简直要被她气到心梗,“赶紧去准备礼品!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你要是再学不聪明,我就再给你一耳光,看看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那些蠢水,全部都给打出来!”
何如男委屈极了,她一边哭一边进了厨房,悲悲戚戚地开始给金家准备礼品。
她提着篮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之后,刁富贵接过篮子检查了一番,然后,又从杂货铺的货架上拿了几样山货,将篮子塞得满满当当,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家的,他们不过就赚了一点小钱,哪用得着我们这样去讨好呀?”何如男不甘心地问道。
“又是镇上、县城两头卖茶叶蛋、又是卖那贵死人的反季节豆芽菜、马上又要搞出反季节的青菜来了,我在心里粗粗这么一琢磨,这一个月下来,要是不刨出成本,一个月大概能赚百两银子左右!这叫小钱吗?”
刁富贵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的心算能力很不错,他的脑子也十分灵活。
不过从他前些年对妻子的放纵、对金家的态度来看,就知道此人欠缺了做生意的格局,所以他的生意做不大。
何如男一听他的话,马上就愣住了:“这么赚钱吗?那不是比咱家赚钱好几倍?”
他们家一个月,也才赚三十多两银子呢!
“可不是!”刁富贵叹了口气,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还犯蠢吗?”
何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