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职业军人,不事生产,潮州地小多山,本就不是产粮区,如今战事一开,国内粮草很难转运,全靠海外粮食输入,如此,粮价本来就有点走高,你扩编得越厉害,本地粮价就越高,要知道他们开工厂,都是包吃包住的。”
“所以呢?所以他们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是什么建议?”
“我听说,勒总督他们以前在东印度公司的时候,包括现在他们船上的水手,几乎就没有几个荷兰本地人,绝大部分都是雇用来的日耳曼人,每个月工资只有20里尔,而且只付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等待退役之后结算。”
“但同时东印度公司的士兵打仗的奖金非常丰厚,即使是去打那些连弓箭也没有的土著,一个人头也能奖励十五荷兰盾左右,如果是全副武装的职业士兵,则奖励更多,哦,现在改成收耳朵了。此外,他们还建设了士官等级制度,杀人越多升官越快,据说杀两千多人的时候就能升到少尉,少尉才给发股票呢。”
刘大炮也是无力吐槽:“人家少尉发的那不是股票,是贵族社会通行证,至少相当于一千手的股票了好么,他们士兵的基础工资低是因为绝大多数时候都在海上飘着干的是水手的活儿,而且你也说了他们雇佣的是日耳曼人,我找一帮非洲黑哥们组成军队保卫城池跟清廷打仗去,这成本保证比日耳曼人还低,你问问他们能安心么?”
“大家也知道,实际情况并不相同,其实东印度公司雇佣的那些日耳曼人虽然基础工资不高,但要算上奖金的话也未必就比咱们便宜,关键人家是先杀人,后给钱,咱们是钱给了,却迟迟不见你杀人,待遇这么好,就怕是混进来一些只想拿期权,一到了战场就逃跑的混子,这事儿就连老绿营兵现在都有意见了。”
刘大炮闻言,拿起雪茄抽烟,很是有些烦躁。
好一会儿才叹息道:“你说的那些都是表面原因,或者说干脆就是在扯淡,说白了,他们就是希望我打仗,希望我抢地盘,然后再在我抢来的地盘上开种植园,开工厂,做生意,我要是能把南昌给打下来,夹住梅岭古道和京广航道这两条商业要冲,就是养兵十万,都发股票,他们恐怕也不会嫌多了。”
“您告诉过我,资产阶级,打他诞生的那天身上就是沾着血的,这东西天生就是具有侵略性的。”
刘大炮也是怒而牌桌:“可你特么让我打谁啊,啊!我北边是耿精忠,南面是尚可喜,都是盟友啊!这耿尚二藩不也是公司股东么?这不也是咱们大明的地盘么?整个福建那么大,他们设厂去啊,种甘蔗种棉花去啊,曾养性不是把半个浙江沿海都给打下来了么,去种桑树去啊!”
吴顺天苦笑:“大人,您自己,相信耿精忠么?说到底甭管是荷兰人还是十大商会,至少目前为止,只相信您,只有您才能保护他们的财产安全,您要是同意了范承谟的建议,咱们与曾养性一块共同开发宁波,那浙江的生意倒是确实可以好好做一做。”
想了想,吴顺天继续道:“我认为,眼下确实可以考虑将整个惠州并入治下,最起码可以保障咱们的粮食供应,退一万步说,拿下梅岭三关,大家的安全感也可以大大增加,让部队见一见血,立点功劳,也能堵上股东们的嘴,要不然你写信问一问勒总督,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支持。”
“打,我是不怕的,我就是害怕引起盟友的误会,清军都还没打呢,却要先把盟友打一顿。”
“其实您真要是拿下梅岭三关,尚之信也未必就不能理解,外省入广东自古以来只有三条道,一条就是沿海道,也就是潮州,一条是经梧州,分割两广,梧州现在在孙延龄的控制之下,再一条就是梅岭三关了,三条路统统卡死,等于清廷方面的压力全都被咱们给扛下来了,这对他们来说,难道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当然,我就是你的师爷,军国大事我也不懂,只能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