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又扑通跪倒,朝老胡公叩首再三,起身便走。
“小子站住!”老胡公望着方兴背影,突然想起要紧之事,便喝住对方。
等了半晌,却不见少年回头,他三两步走上跟前。
“噗嗤”一声,老胡公哑然失笑:“嗬!小子流甚么泪?女娃似的,给老朽哭丧送终嗬?”
方兴赶紧用衣襟抹去泪痕,道:“恩人还有何吩咐?”
老胡公也收敛了笑容,一脸郑重:“小子,老朽有话问你,你好生回答!”
“诺!”
“你夜闯进彘林,今晨又匆匆出林,期间发生何事?”
方兴不懂老胡公为何明知故问,挠头道:“晚辈被老彘王追杀,遇见恩人救命……”
“一派胡言!”老胡公面带怒色,这少年好不懂事。
“这?”
“老朽问你,彘林里荒无人迹,何来恩人?”
“是也!无有恩人!”方兴突然开窍,“我昨夜为老彘王追赶,误入彘林。幸而死里逃生,又在树上睡过一夜,便又误打误撞出得林来。”
“孺子倒也可教,”老胡公又沉吟片刻,“昨夜之事,我只希望你三缄其口,莫向任何人提及老朽!”
少年当即发誓:“皇天后土在上,方兴必不泄露彘林中所见之事,如有背誓,必遭……”
“行了,老朽信你,”老胡公欣慰一笑,“赤狄眼看要有大动作,你还需设法让赵家村多加防备,切记!走罢!”
方兴连连称是,转身离开。
走了数十步后,再回头观瞧,已然不见老胡公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