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变色,这面鼓是权力的象征。一旦失去了圣鼓,寨里的鼓头,也就是石莉的父亲,不仅会被罢免,还将面临’蛊仙’仡欢的惩罚。
“你快住手!”石莉再难保持镇定,颤声道:“我……替你解蛊就是。”
接过一枚丹药,李松云稍稍闻了闻,这才吞入腹中。啮魂蚁的噬咬之力逐渐变弱,李松云一边感受药力,一边调整气息,直至毒虫被彻底炼化,他这才睁开眼,得以复原。
“现在可以把圣鼓还给我们了么?”石莉暗咬银牙,催促道。
李松云解了毒,也没闲心继续和她纠缠,正待将鼓抛还,却突然发现鼓腰上贴着一张朱砂道符,符纸上龙章凤篆,从纹路看,赫然乃是楼观派的符箓。
李松云的修行功法,是昔日青木道君在牢狱中以说梦话的方式传授,他从没在师门正儿八经学过一天道术,如何认得楼观派的符箓?
原来他昔日被白云剑主追杀,困在镇妖塔,巧遇波斯老魔时,师祖玄同真人的一缕残念现身,指导他修行了半个月,为了镇压波斯老魔,塔里贴了很多楼观派符箓,李松云虽未仔细研究,但大致风格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道符是哪里来的?”李松云再次将圣鼓抓回怀里,急声问道。
石莉一怔,她有些心虚,慢吞吞地回应道:“这是……我族长老炼制的,你无权过问!”
李松云顿感有些好笑,强忍下心中的好奇,回头朝彩珠高声问道:“彩珠小姐,你们鼓乐会比拼巫蛊之术,却用上了我中原道家符箓,不知蛊仙大人知道后,又当如何?”
彩珠眼睛一亮,她不认识道家符箓,但心中莫名对李松云有种信任感,立刻反应了过来,故作震惊地应和道:“啊!天呐,竟有这种事。是真的么云阿哥?”
“松云就是货真价实的道家门人,岂会乱说?”李松云又看着石莉,笑容诡异。
“那可不妙了,看来在石姐姐的眼中,道教的术法比我们苗疆的巫蛊更为高明,蛊仙大人也许……会生气吧?”彩珠再次配合着李松云,阴阳怪气地嘲讽着,逗得布里等柳溪族人哄堂大笑。
“你们……”石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盯着彩珠,有些不甘地压低了声音,柔声商量道:“阿珠妹子,我们……互相保密,如何?”
石岭寨的星星峡下,林立着许多又尖又长的怪石,形成了此地独特的石林风貌,峡谷两侧花树交映,清香馥郁,谷底又有清泉汩汩流过,环境颇为清幽。
最高的一块石柱上,一名紫衣宫妆女子高挽着云髻,手执拂尘,指掐道诀,端坐在其中。她秀目微闭,月白色的面庞看起来分外平和,清风拂过,几缕青丝飘动,仙韵天成。
这位隐修女冠若是让李松云撞见了,定会大吃一惊。她不是别人,正是昔日他从白云山庄救出的女剑奴桔梗。如今桔梗衣着简朴,又清修道法,气质优雅,与当初沦为白云剑主禁脔时的媚态判若两人。所谓净从秽生,她便是很好的明证。
“姐姐你在么?”有女子的呼唤声试探着发出,桔梗微微皱眉,玉指拨动,长吁一口气,抬眼收功,苦笑着摇了摇头。
“翠剑,你总这般躁动,何时才能筑基?”桔梗瞪了一眼来人,翠剑依旧穿着翠色汗衫,一袭碎花长裙,身姿轻盈。她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飞身飘上石柱,笑嘻嘻地自嘲道:“姐姐是天生的仙子,妹妹我没那个定力,只合做个妖女。偏有那负心汉把人家拐进道门,最是讨打。”
说到“负心汉”时,翠剑娇嗔着朝远空瞥了一眼,幽怨的目光一闪而逝。
“休得胡说,没有公子相救,哪有你我今日的造化。”桔梗微叹一声:“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我们已经拜师,你故意不喊他师弟,若叫老头子知道姐姐的居心,那就好玩了。”翠剑打趣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