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怏怏的模样,这时伺候他的一个长相妖媚的丫鬟道:“世子,您这是怎么了?是奴婢们伺候不好么?”
她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用她的饱满胸部蹭着瑞王世子的肩膀,可是瑞王世子纹丝不动甚至没有一丝表情松动,他冷脸道:“混!”
丫鬟听罢,双目闪过懊悔,仿佛是怪自己太过莽撞,她眼珠一转,有了对策,陪笑道:“世子若是想出去那不简单,乔装打扮不就行了。”瑞王世子听者有意,顿时觉得这是好主意,每日都会有个下人给他送午膳,届时穿了他衣服出来即可。
卞京最繁华的街道,路旁摆摊无数,满目琳琅,各式各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却有个摊铺夹杂在这些喧闹的声音中格外的安静,摊主是个身着青衣的书生,长相斯文清俊,举止皆彬彬有礼的,他不管不顾周围的环境,只低头作画,每画完一幅便晾干挂起。
君宁澜就坐在天下第一楼二层的雅阁里,手中捧着茶盏,百无聊赖的模样,大开的窗户灌入冰冷的寒风。
身后的沐子清便抖着身子,瑟缩着脖颈,拢紧了大氅,不解的看向君宁澜,咬牙道:“殿下,你不冷吗?”
君宁澜不置可否,耸耸肩:“不觉得。”
“可我冷!”沐子清道。
“待会有好戏,你不看吗?本殿倒是有兴趣,你若冷,”他嘲讽的眼神落在沐子清身上,淡淡的开口道:“你去裹被子罢,算什么大男人。”
沐子清欲哭无泪,怎么怕冷就不是大男人了,您不冷不代表他不冷阿,况且卞京的冬日实在阴冷,他眼神幽怨,又不敢抱怨,只得愤愤罢了,总归他是说不过君宁澜的。
临窗而坐的少年依旧一身火红锦袍,领口处的金色花纹蜿蜒而下,金色又神秘,他眉目若花,深邃的眼眸锁定着下方那个青衣书生,微微眯眼,果真是叶蓁的计谋么,这般算计瑞王世子,当真是大胆。
沐子清继续道:“窗外那么好看?既无颜如玉,又无金银,有甚好看的。”
君宁澜懒得理他,干脆回首给他一冷眼,他一脸淡漠模样,可是沐子清却自觉的闭口不言,熟悉君宁澜的人都知晓,每当他露出这般表情,双眼紧紧盯着人的时候就表示他是真的不耐烦,也有种发飙的前兆。
所以沐子清聪明的选择闭口不言。
瑞王世子扮作小厮出了王府,第一感觉就是好极了,幸亏今日瑞王爷上朝,瑞王妃心力交瘁没空管他,他即便是出府也是比往日轻松多了。
卞京一片繁华,然而他想去的地方却是在一处隐蔽角落,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阁楼,名曰:蓝颜知己,若是说通俗点便是勾栏院,里面都是那些稚嫩的少年与成熟的男子,做的也是皮肉生意,他本是不知晓这种肮脏场所的,只是只从他有这癖好后,听得小厮打听而知的。
他穿不惯小厮的粗布衣裳,径自走向布店换了身华贵衣裳,这才昂首挺胸,大步行走,路过卞京最喧闹的大街时,他随眼一瞥周围,然后双眸满含着热烈的精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那一片喧闹中青衣书生淡然自若,面带浅笑,只看着笔下的画,宛若谪仙,所以,他看呆了,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向那摊铺走去。
书生紧张极了,表面还是一副淡然模样,只管作自己的画,瑞王世子站在他面前,故作风流的摇了摇折扇,笑着道:“公子的画真乃神作,一笔一划,皆带大家风范。”
书生抬眸,惊讶极了,忙拱手回道:“公子谬赞了,小生不过是拙作罢了,不值一提。”他表现的很谦卑,况且看起来性子也不错,柔弱的模样很合瑞王世子的眼,他忍不住追问道:“我与公子志同道合,有意向公子请教,可否做个朋友?”
书生不想事情竟然这般顺利,他惶惶开口,不安极了,“公子瞧着就是贵人,我一届平民哪能高攀的起,公子好意,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