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听不懂!”于岐江白了愣头愣脑的刘方东一眼,冷声道“老子让你去整些酒来,喝酒壮胆!”
“哦哦哦……我这就去!”刘方东着忙起身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回头道“头儿,咱不需要壮胆儿,咱们胆儿肥着呢,充其量算是壮行酒!”
“去去去!少废话,赶紧的!”目送刘方东关门,听着脚步声远去,于岐江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
黄继鹏躺在床上看书,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伸手抓起电话,依旧闭着眼睛,嘟囔道“喂,我是黄继鹏,哪位?”
“是我,徐枫平。”电话那端声音很低,语气急促“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能不能见一面?”
“现在?”黄继鹏眉头紧蹙,眯着眼睛,抬手看了看手表“哥们儿,三更半夜的,啥大不了的事,还不能隔夜?”
“十万火急的事,我想了大半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跟你通个气!”
“别急,慢慢说!”黄继鹏顿时睡意全无,一翻身坐起来,揭开被子下床。
“哥们儿,这事儿,实在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保险起见,见面详谈为宜!”徐枫平的话令黄继鹏心中一紧,他回道“你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
“我在西江码头等你。”
“好,我半小时到!”挂断电话,黄继鹏匆匆套上衣裤,急匆匆抓了车钥匙、手机出门,直觉告诉他,徐枫平带给他的,决然是不好的消息。
一路上,黄继鹏手握方向盘,却是心不在焉,他始终在思考,徐枫平火急火燎的半夜约见他,到底所为何事?想来想去,也未能想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却依旧不甘心的钻牛角尖。
黄继鹏和徐枫平是警校的同学,同样的学历却是不一样的命。
黄继鹏有顾远山做后盾,替他打点、安排好一切,自然是毕业了就有一份好工作,一路平步青云;徐枫平则不同,毕业进派出所当了一名小警察,几年过去了,从小警察混成了老油条,别说升职了,挪个窝都难。
读警校的时候,黄继鹏一直很低调,从不向人透露家庭背景,上班了也一样,与同窗好友聚会,面对一片羡慕声,他都是一笑而过,同样绝口不提家里的事情。
若非上次简冰搅局,黄继鹏也不会在徐枫平面前暴露了他与顾远山、以及金都江湖中雪狼谷老大的关系。
“莫非,此事与齐宏有关?那小子目中无人,做事高调,许是惹了什么大乱子!”黄继鹏狠拍了方向盘一把,骂道“妈的,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若真是齐宏那小子闯了祸,干爹定然不会饶了他!”
汽车停在西江码头路边,黄继鹏打着双闪,探头出窗张望,冻得瑟瑟发抖的徐枫平拔腿奔跑而来,拉开车门钻进车里,道“冻……冻死老子了!”
黄继鹏看了徐枫平一眼,启动汽车,随手打开暖气,徐枫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从兜里掏出纸巾,擤了几下鼻涕,将纸巾丢出窗外。
汽车在路上飞奔,顷刻间将沉睡的码头甩出很远,车里气氛沉闷,黄继鹏按耐不住,开口道“说吧,啥十万火急的事情,非得半夜三更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
“哥们儿……这下大事不好了!我们、我们恐怕都要倒大霉了!”徐枫平话说不到正题上,黄继鹏不免光火,冷声道“难怪你小子几年不挪窝,说个话都说不明白,老子从暖被窝里被你抓了壮丁,合着就是来听你喊狼来了?拜托,下次直接在电话里喊狼来了,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黄继鹏发了一通牢骚,徐枫平才组织好了语言,侧脸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顾远山顾书记,这次遇上烦了,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
“你说什么?”黄继鹏的思维和四肢突然短路,猛地来了个急刹车,徐枫平身体一歪,脑袋险些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