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的!”柱子嘟嘟囔囔,神色黯然,返回房间。
铁蛋走出卧室,恰遇纪闫坤搀扶着齐云出来,相互问好后,他搭手扶着齐云走向客厅。
“大家早啊,昨晚都没睡好吧?”纪闫鑫向大家问好,待齐云坐在沙发上之后,他才继续说道“阿坤,你在家陪大家,张罗着把早饭吃了,我跟柱子出去一趟!”
“大哥,大清早的去哪儿?”纪闫坤担忧的望着纪闫鑫,却从他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我和柱子去医院看看,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对于小翠死讯,纪闫鑫打算低调处理,纪家在l省名声在外,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被有心人利用。
“爸,我准备好了。对了,要不要吩咐管家准备丧葬用品?要不要把小翠的爷爷接来?”柱子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大家瞪大了眼睛,纪闫坤追问道“柱子,你说给谁办丧事?”
柱子一脸懵懂的望着纪闫鑫,轻唤了一声“爸……”
“既然柱子都说了,那就如实告知大家吧,小翠昨晚后半夜走了……”纪闫鑫扫视了众人一圈“我寻思着,在殡仪馆办一个简单的仪式,家里就免了,朗英还小,大家不要告诉她真相,省得她小小年纪就背着沉重的包袱!”
“大哥,我赞同!”任何时候,纪闫坤都是无条件支持纪闫鑫,对于他们来说,生死早已看淡了,所谓仪式,人一旦没了,什么也代表不了。
二十多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几个是风风光光安葬了的,形势所逼,有的兄弟甚至暴尸荒野,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纪闫鑫又怎会为一个行为不检,搅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女人,搞什么风风光光的葬礼,这一生,他生命中的女人,除了娟儿,再没有人能够享受到那样的待遇。
“阿鑫,怎么想就怎么做吧,人都死了,还要那些排场做什么!”通过昨夜与纪闫坤的交谈,齐云心中的遗憾已然释怀。
铁蛋说“鑫哥,我陪你们一起去吧?这样的时候,柱子身边不能离人!”
“也好!”纪闫鑫朝通往客房的通道那边看了看,道“快走吧。阿坤,你记得吩咐下人,不可在家里议论此事,若是谁胆敢让朗英知道了,决不轻饶!”
“大哥放心,我立即吩咐下去!”纪闫坤目送纪闫鑫等人出门,收回目光,四下寻找“咦,怎么没看到杨智建?”
杨智建从通道里走出来,道“我刚刚去看了看朗英,唉……这丫头干的事儿,都怪我这当爹的无能,没管教好她……”
“既然大哥都说了是意外,你又何必责怪朗英?她不过是个孩子,若是小翠不对她下狠手,又怎会发生这等意外?”纪闫坤睖了杨智建一眼“朗英脖子上怵目惊心的淤青,你这当爹的看了就不心疼么?竟还忍心责备她!大哥可嘱咐了,小翠的事情,不许任何人向朗英透露半个字,你若是真为自个儿闺女好,就让她赶紧忘掉昨晚的事儿!”
纪闫坤的话令杨智建哑口无言,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尴尬的回道“坤哥教训得极是,是我太失败了,考虑欠周到……只是,好歹是两条人命,我这心里……”
“杨智建,你他妈的是耳背,还是听不懂人话?”纪闫坤勃然大怒,厉声喝斥。n多年前,他对杨智建就没好印象,今儿更是觉得他骨子里犯贱,令人讨厌。
“对不住……对不住……”杨智建连连道歉,纪闫坤愤怒难消,骂道“他奶奶的,把自个儿搞得跟菩萨似的,别他妈的忘了自己是啥样儿的人,那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你那手上,还不晓得沾了多少血呢!”
“阿坤,怎么开始说胡话了?”齐云拽了纪闫坤一把,面色沉了下来。
纪闫坤怏怏的看了齐云一眼,冷哼一声“我就是瞧不惯有些人阴阳怪气!本来一直好好的,出了事,就成了这种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