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爷爷来过几次,每次到了门口,爷爷都会让她步行走进去,爷爷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到了人家院子里还坐在车斗里,不像话。
大江边骑车边张望,越往里走,越是觉得熟悉,心绪一乱,不由得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
何芳菲在屋里呆了大半天,睡醒了午觉,感觉百无聊赖,心生怨气,心想齐宏那死鬼一大早就溜出门去,到这会儿还没回来,鬼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把我自个儿丢在家里,不管不问——唉,出不了大门,到院子里溜达溜达,透透气儿,总不为过吧?
走下楼梯,何芳菲站在客厅里,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冲着坐在沙发上的何老夫人喊道“奶奶,我去院子里走走,屋里闷死了!”
“我叫刘嫂陪着你?”何老夫人话音刚落,何芳菲就嗔怒的回道“我又不是犯人,在自个儿家还要被人看着!”
“好好好,你自个儿去走走,当心一点儿,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往外跑,家里你随便走动——一个原则,不要伤着我的重孙子!”在何老夫人的千叮万嘱之下,何芳菲独自走出别墅,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哈哈——终于自由了!”
何芳菲受够了成日有人陪伴在左右的滋味,每天不是齐宏,就是奶奶,要不就是下人;这会儿,能够只身在院子里走动,简直太舒服了。
何芳菲慢悠悠的在路上走,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男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让开——快让开,刹不住车了——”
惊悸的回头,何芳菲怔怔的站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钉子一般,挪不动脚步。三轮车越逼越近,何芳菲的眼睛越睁越大,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中不停的惊呼不可能——不可能,柱子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何家大院?
“让开啊——快让开——”眼瞅着三轮车横冲直撞的朝前面的女人撞去,大江越发焦急的大喊,无论他怎么喊叫,那女人就像是傻了一般,无动于衷;情急之下,大江猛打龙头,三轮车朝左边冲去,翻下了花坛。
何芳菲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大江——大江——”小翠听到大江惊呼的声音时,拼命往前跑,眼睁睁的看着三轮车翻下了两米来高的坎儿。
何老夫人听到院子里乱糟糟,在刘嫂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跑到院子里,看到何芳菲跌坐在地上,差一点儿昏厥过去,哭喊着“芳菲——快、快救救我的重孙子——打电话喊救护车——”
管家闻声,赶紧进屋拨电话,刘嫂赶紧上前,查看何芳菲的情况,急切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儿吧?”
何芳菲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呆呆傻傻,不说一句话,何老夫人哭天抢地的跑到她身边,急得团团转“芳菲,你倒是说一句话呀,可别吓唬奶奶——我这身子骨,可禁不住折腾!”
何芳菲依旧不吱声,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盯着三轮车翻下去的方向,颤巍巍的抬起手,顺着目光指去。
“大江——大江,你怎么样了?听到我喊你了没?”小翠趴在路边,朝下张望,却在密集的树丛中看不到大江的身影,只能隐约看到三轮车朝天转动的黑轱辘。
林子里传出扑簌簌的声音,像是缺水的鱼儿在垂死挣扎;何家大院内,上上下下乱作一团。
……
许久之后,大江满身伤痕,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举起手喊道“小翠——我、我在这儿——”
听到坎下传来的声音,何芳菲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心乱如麻是他,人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模一样——柱子,他究竟是还活着,还是鬼魂附在了别人身上?
“芳菲啊——你告诉奶奶,你摔着没,究竟有事儿没事儿,有没有感觉哪里痛?”何老夫人一连串的问话,令何芳菲烦不胜烦,她突然吼道“奶奶,我没事,您的重孙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