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可以随时见到齐宏。
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按理说,齐云不该拒绝才对,可他却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他说“阿鑫,齐宏不可能在何家大院呆一辈子,他很快就会回金都,我先行回去,也未尝不可!至于咱们哥儿俩,在哪儿还不都一个样?”
纪闫鑫觉得齐云的话不无道理,也就不再强加挽留,但他隐隐的感觉到,齐云有意无意在回避他,似乎,有事瞒着他。
纪闫鑫心想或许,是因为柱子失踪的事儿,给齐云造成了压力,让他觉得愧疚!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先生带着沉重的心理负担离开!
对症下药,纪闫鑫对齐云说“先生,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柱子是一个福大命大的人,不管他现在在哪里,我都觉得,他应该还活着,过不多久,他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
“阿鑫——对不起!都怪我教子无方——”齐云羞愧难当,当初落难,被纪闫鑫收留,哪曾想,却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没错,齐云很清楚,自己对儿子齐宏下不了手,任何时候,他都做不到大义灭亲,对他痛下杀手,阻止他再坑害别人。
齐云愧对纪闫鑫,自然不能留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看到他,会无形中增加愧疚感。
齐云直截了当的说“阿鑫,你我不是外人,既然见到你了,那么,我也该回金都了,如今事态混乱,阿坤一个人守在矿山,我放心不下,谁能料得到,简冰什么时候会有动作?”
纪闫鑫太明白齐云话里话外、心里的意思了,他不想为难他,说道“先生,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留下——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大家都懂,我只想对您说,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您,始终是我最敬重的老大哥!”
“阿鑫,谢谢你——“齐云百感交集,内心有许许多多的话,却说不出来,最终化作一句感谢。
“先生,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希望,你不要把柱子的事儿搁进心里,成为负担!若是那样,我也不会有片刻安宁!”纪闫鑫开诚布公的话,令齐云老泪众横,他没有多解释一句话,拍拍纪闫鑫的肩膀,哽噎道“兄弟,就此拜别!”
目送齐云匆匆离开,纪闫鑫的眼里也泛着泪光,他喃喃的说“先生,放心吧,不管柱子是生是死,我都不会迁怒于齐宏;柱子若是还活着,皆大欢喜;柱子若是死了,那是天命难违;这一切,都是我自个儿造下的孽,与旁人无关!”
夏津钟送齐云下楼,再回到密室的时候,见纪闫鑫冷着脸,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等了片刻,纪闫鑫也没说话,夏津钟有些按捺不住,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纪闫鑫目不转睛的望着夏津钟,缓缓抬起手来,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冷冽的说道“没错,我是很不舒服,我这儿痛——心痛!”
“大哥——”夏津钟轻呼一声,内心忐忑不安“要么我送您去医院瞧瞧?”
“夏津钟——”纪闫鑫厉喝一声,夏津钟身子一颤;停顿片刻,纪闫鑫才又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你我生死过命,从狼牙虎口中,一路走过来——可,你真的打心眼儿里,认定我是你的大哥吗?”
“大哥——天地良心——夏津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水,望着纪闫鑫,吸溜了一下鼻子“津钟愚钝,不知大哥为何会说出这等话?若是我对大哥有半点儿不忠,天打五雷轰!”
“津钟,不要急着发毒誓,话也不可说得太满!”纪闫鑫轻咳了几声“我没用,伤成这样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我还没有眼瞎!你倒是好好想想,有没有啥事儿,瞒着我?”
夏津钟脑子转的飞快,不停的反思,却也没有找出,做了什么对不住纪闫鑫的事情;唯一隐瞒他的,就是齐宏与何芳菲婚礼当天的闹剧。
纪闫鑫哈哈大笑,笑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