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齐宏摆出一副准姑爷的架势,在院子里四处溜达,对忙碌的佣人们时不时斥责、辱骂一番,惹得大家远远的看到他,就会躲开,就跟避瘟神一般。
何老夫人在的时候,齐宏完全变了一副嘴脸,斯斯文文,对下人轻言细语,颇得她欢心。何老夫人甚至觉得,招齐宏入赘何家,并无什么不好,只要他跟何芳菲一条心,何家等于是多了一个信得过的人!
何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喜宴自是要做到最好,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只等着风风光光的把姑爷招进门,何家大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来得顺理成章了。
一想到过不了几个月,就能够抱上重孙子,何老夫人就异常开心。
……
何芳菲窝在屋子里,百无聊赖,何老夫人命她好好的安胎,还派了专人盯着她,不许她跨出别墅大门半步,理由很简单,院子里忙忙乎乎,深怕哪个不长眼的撞到她,动了胎气。
憋坏了的何芳菲内心满是对齐宏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怨恨,时不时的发脾气,指着肚子骂道“小东西,还没出来就捣乱,等你出来了还了得了?你等着,早晚我得灭了你!”
何芳菲这话,恰被推门进来的何老夫人听到,何老夫人满面怒容的瞪着她,斥责道“芳菲,当妈的人,怎能说出这等丧心病狂的话?我重孙儿若有个好歹,我为你是问!”
“奶奶——人家只是闷得慌嘛,瞧瞧您,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有了重孙儿,就不疼我这个孙女了——我冤不冤!”何芳菲撅着嘴,一脸的不痛快。
何老夫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哪儿有当妈的人,跟自个儿孩子争宠的?你可记住,孩子在你肚皮里,你说什么,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往后可不敢再胡言乱语了,知道不?”
“知道了,奶奶!”何芳菲无可奈何的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唉声叹气。
……
黑雕帮旧址。
昏迷不醒的纪闫鑫,已经被兄弟们抬回山上,住在以往他住的屋子里。齐云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给他治疗。
一天一夜过去了,纪闫鑫还没有醒转的迹象,纪闫坤心急如焚,几次三番询问齐云“先生,大哥究竟啥时候能醒过来?”
纪闫坤得到的答案,只有齐云说的一句话“尽人事,知天命!”
这答案令纪闫坤抓狂,可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他固执的要带纪闫鑫去金都城里的医院诊治,齐云拦住他,不允许他轻举妄动。怒喝道“阿坤,你是不相信我齐云,还是要把阿鑫送上断头台?”
“先生,我是带大哥去医院救命,怎么又说我是推他上断头台?”纪闫坤百思不得其解,怒不可竭的瞪着齐云。
齐云沉声道“阿鑫满身伤痕,不是枪伤就是刀伤,还有老虎牙印,你想想看,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多伤?哪个医生敢给他看病?就算不被刑警抓走,也难保不会葬身于简冰的人的刀下!”
“他简冰敢动大哥一根汗毛,老子第一个宰了他!”纪闫坤咬牙切齿,齐云叹了一口气“何苦要逞一时之勇?简冰不光动了阿鑫,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先生——你——”纪闫坤说不过齐云,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一路奔向后山。
因纪闫鑫需要静养,近两日,采矿暂时停工了,弟兄们都在宿舍里休息,齐云早早吩咐下去,不得喧哗。
此刻,后山静寂无人,纪闫坤肆无忌惮的在那里发脾气,踢这棵树一脚,劈那棵树一掌,在树上休憩的鸟儿顿时被惊动,扑簌簌飞来飞去。
纪闫坤的目光,落在那几座立了墓碑的空坟上,顿时火冒三丈“简冰,你他妈的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老子信得过你,才把大哥托付给我的‘江山’托付与你,你却一心咒我们死!”
纪闫坤暴性大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