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员恭恭敬敬的退出包间,周凡心中的火苗呼啦啦往上窜,在心里骂道齐宏,你他妈的也忒不厚道了,让老子在服务员面前出尽洋相,幸亏这是在l省,若是在金都,我还有啥脸面见人?
骂归骂,周凡也不能临阵脱逃,硬着头皮坐下,刻意与齐宏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对自己没信心,深怕再管不住自个儿的身体,又被齐宏趁机洗涮一番。
不一会儿,一群浓妆艳抹,袒胸露乳的女人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在包间中央,面向齐宏和周凡。
齐宏冲周凡笑笑“老兄,瞧瞧,看上哪个了?”
周凡尽量放松心情,然而,脖子却不听使唤,活像是生了锈无法动弹的摇杆,完全抬不起来,眼睛盯着地面上的一双双脚。
“你不说话,我可替你做主了啊?”齐宏抬手一指,一个女人满面笑容的走到周凡的身边,紧贴着他坐下。
齐宏又指了一个女人,摆手道“剩下的都出去!”
周凡偷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妈呀,这阵仗,简直活像是牲畜市场挑牲口,拍拍这头觉得壮实;捏捏那头觉得更具备繁殖能力——
女人朝周凡身上贴,吓得他抬屁股朝一旁挪了挪,中间留出空隙;齐宏搂身边的女人在怀里,举起酒杯“老兄,干杯,这洋鬼子的玩意儿,凑合着能喝!”
周凡想要借用酒精作用,来忘却方才的耻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
何芳菲借困了之名逐客,回到卧室里却全无睡意,脑子里想的全是柱子跳河的事儿。
云展鹏既然能带纪闫鑫来何家大院,证明他们的交情颇深,纪闫鑫没有从她的口中打探到消息,无功而返;想必,接下来,云展鹏会插手,帮他查找柱子的下落。
何芳菲很清楚,只要云展鹏执意插手,纸就不再包得住火,真相很快会浮出水面。虽说,逼死柱子,不是何芳菲的本意,可,柱子跳河下落不明,这是事实,纪闫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何芳菲倒不是怕纪闫鑫找她报仇雪恨,只是真心的为柱子感到难过,为自己感到悲哀!她万万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么疼爱她的柱子哥哥,如今宁可死,也不愿意守在她的身边。
因悲生恨,何芳菲不由得想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那么惹人讨厌?方焱抛弃我躲到国外去;齐宏那个王八蛋对我说出那种没良心的话;就连柱子也嫌弃我——
何芳菲的思维混乱,思绪飞回小时候,一幕幕片段在脑海里飘过,定格在顾远山的家中,她记得顾远山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女孩子一定要高看自己,低看别人,这样,才能始终高高在上,被人仰视。
年幼时的何芳菲不理解‘高看自己,低看别人’的含义,回到何家之后,她就完全明白了其意义,以至于到了今天这种没有朋友,孤独无依、众叛亲离的地步。
何芳菲心想兴许,这个世界上,也就只剩下奶奶是一门心思的对我好了——有朝一日,奶奶不在了,也就只剩下我自己,守着巨大的财富,孤独终老;与其那样,何不趁着年轻,肆意挥霍!
为了蒙骗齐云,混上山救齐宏,何芳菲编了怀孕的谎言,之后的这几天,她隐约感到身体不适,心想着都说金都那地方邪性,不可乱说话,否则会灵验;我该不会是真的中邪怀孕了吧?
何芳菲本是万事不信,百无禁忌的人,这会儿却不免疑神疑鬼,不由得心乱如麻,万一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办?
何芳菲扪心自问,想要弄清楚,自己对齐宏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态度,他是否是她愿意结婚的对象?得到的答案模棱两可。
游戏人生,随心所欲,是何芳菲最快乐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人把自己拴起来;更没有想过生孩子,把自己的人生定格。
齐宏只不过是何芳菲经历过的,众多男人之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