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菲出门上车。
李旺等人追至门口,看到红色的跑车飞驰而去,无不羡慕的惊叹哇塞,好拉风的跑车!柱子可真是有福气!
……
吃过药,顾远山靠在车椅背上休息了很久,待情绪渐渐平复,他才鼓起勇气发动引擎,令他欣慰的是,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再发抖,脚也听使唤了。
顾远山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骑车飞逝出去,精神异常亢奋,他多么希望,自己还停留在二、三十岁的年纪,那时候,一鼓作气往前冲,完全无所顾忌,如今老了,他的内心时不时担忧,哪一天,老得动弹不得。
顾远山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吞咽这些能够帮助他镇静的药片,他深深的知道,完全依赖这些药片调节情绪,帮助睡眠。
有时候,顾远山不由得想是我作恶多端,心中有鬼,还是身体出了问题?
这两种结论,顾远山都不愿意承认,他觉得自己就是厉鬼,人鬼都不能近身,更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他也觉得自己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任何时候,都不会被病魔侵蚀。
姜长河化身的贺金全,跟他的儿子姜新一样,灰飞烟灭了,顾远山觉得,对他存在潜在威胁的人,一个个离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争斗,留下他独自称王称霸。
顾远山觉得自己是无人能敌的,他将一个个人拉下水,成为他的帮凶,然后,又逐一将他们铲除。周而复始,循序渐进,顾远山从来都不缺帮凶,因为,他掌握着足以引诱他们下水的权势。
神不知鬼不觉,顾远山觉得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没有痕迹可循的,除非哪一天,他自己突然神经错乱、癫狂了,胡言乱语告知天下;否则,许许多多的秘密,将烂在他的肚皮里,几十年以后,被丢进高温炉,跟他的身体一并,化为灰烬,灰飞烟灭。
顾远山一路飞奔,直到汽车开回家,停在院子里,熄了火,疲惫复又席卷而来。他踉踉跄跄的开门进屋,黎凤兰惊慌失措的迎上前,扶住他“远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扶我上楼休息!”顾远山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汗珠,浑身衣衫被汗水湿透了。
顾远山的身体压在黎凤兰身上,黎凤兰索性背起他往前走,边走边问“要不,咱去医院?”
“不——”顾远山的声音虚弱,黎凤兰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爬上楼梯,进入卧室,将他放在床上,顾不得喘气,替他换好衣服,盖好被子。
黎凤兰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小心翼翼,顾远山感觉很温暖,内心涌起暖流,暗自想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娶了黎凤兰为妻,无论他如何伤害她,她始终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他!
顾远山紧紧的闭上眼睛,黎凤兰拿来毛巾,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无限担忧的望着他,在心里说“远山,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跟若曦离不开你,实在不行,咱们不当官了,回乡下去,我就算是种地,也能养活咱们一家人,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
何芳菲开车在路上飞奔,根本就不是去医院的路,柱子惊诧的问道“你去哪儿?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何芳菲笑得无比妖娆“我说过要去医院吗?”
“铁蛋叔在医院,你不去医院,怎么能看到他?”柱子大惑不解,何芳菲冷哼一声“你真是傻子吗?我没事看他干嘛——我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
“小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铁蛋叔是你的父亲,你忘记了么?你小时候他那么疼你!”柱子痛心的望着何芳菲,她的脸顷刻间阴沉无比“他疼我?恨不得把我丢了还差不多,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我记得你一直都很恨她的呀,哦——不一样了,如今他们发财了,有钱了——”
“小暖——”柱子大喊一声,旋即放缓了声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