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日子,市里不知从哪儿刮来一股妖风邪气,谣传顾远山会上位,调到省里去工作。按理说,升职是好事情,可是顾远山听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不痛快。
顾远山打心眼儿里不愿意离开金都,在这里当一个土皇帝,远比去省府里当大臣,听人家吆五喝六好。顾远山心想究竟是谁他妈的巴不得老子离开金都?恐怕是以老万那王八蛋为首的一帮子人吧!老子就不走,任期内安安稳稳在金都呆着,比啥都强!将来退下来,就在金都市颐养天年!
顾远山也深知,依自个儿的年龄,想要一直固守在金都,不挪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上位的谣言还未平复,另一则关于顾远山家庭隐私的谣言又满天飞,尽管消息在暗地里流传,还是不经意灌进了顾远山的耳朵里。
顾远山听了之后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怒火中烧。谣言有板有眼,说顾远山的老婆黎凤兰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一怒之下,滥用私权,轻轻松松把奸夫搞下了课,断了生路。
顾远山仔细想想,谣言不可能从外面传进市,唯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恶意诋毁他,在内部散播。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晓得此人是谁,顾远山准确的将目标锁定为老万。顾远山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痛骂道“老万,你他妈的还能蹦跶几年?老子比你年轻十多岁,就是资本,跟老子斗,怕是一只脚迈进了阎王殿里!”
这日,顾远山回到家,性情大变,因为一点儿小事跟黎凤兰发生口角,还忍不住动了手,甩了黎凤兰一耳光。
这一耳光下去,把黎凤兰打蒙了,半晌没回过神来。黎凤兰愤怒的瞪着顾远山,没说一句话,也没流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收拾碗筷,刷洗。
顾远山坐在沙发上,心中不是滋味,黎凤兰的反应令他很意外,原本以为她会跟他又哭又闹,讨个说法;岂料,她以沉默对抗。
黎凤兰收拾好厨房,上楼,顾远山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的看电视,电视屏幕上的镜头不停的切换,他却没有看进去一个。
黎凤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背包,把房门钥匙轻轻的搁在茶几上,默不作声的朝门口走。
顾远山装作视而不见,黎凤兰换好鞋开门出去,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紧追到门口,却发现隔壁老万的婆娘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朝这边张望。
顾远山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谣言的根源在这儿!行啊,老万,你他妈的真有种,让自个儿婆娘当探子,既然你想玩儿,老子就陪你玩儿到底!”
平日里,顾远山就觉着老万的婆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安分;这会儿,该咋样整治老万,顾远山的心中有数了。
顾远山没有去追黎凤兰,冷面瞥了老万的婆娘一眼,转身进屋,砰一声关上了门。听到隔壁传来关门声,顾远山支着黄继鹏出去追黎凤兰,一再叮咛道“继鹏,你坐出租车去汽车站,想天法也得把你干妈追回来!”
“干爹,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干妈找回来!”黄继鹏撒丫子跑出门去,顾远山坐在沙发上仔细想着事情的因果关系。
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顾远山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朝外窥视。只见老万的婆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出院子,穿着黑丝袜的两条腿踩着高跟鞋,摆着屁股,扭着腰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顾远山直觉得恶心,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老不要脸的骚货!天都冻成啥样儿了,还这副打扮,合着是要出去偷野男人?”
骂人的话一出口,反倒提醒了顾远山,他快速从抽屉里抓起照相机,钻进汽车,尾随老万的婆娘而去。
一路上,顾远山都在想老万不是啥好鸟,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看样子,是没把家里的婆娘喂饱——哼哼,谁给谁戴绿帽子,还不一定呢!
顾远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