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得听先生的指挥,他吃过的盐巴,比咱们吃过的米都多;过的桥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纪闫坤掏心窝子的跟华子说话,希望他能够收起懦弱,变得坚强。
“坤哥,你跟齐先生权且放心,我都想明白了,不就是一条命么,要死,也得寻个像模像样的死法,不然,到了阴朝地府,黑豹都会瞧不起我!”华子的脸上有了腼腆的笑容,一盒子酒下去,话匣子打开,全身的筋脉仿佛一下子打通,觉得浑身都舒坦。
“这就对啰!酒啊,的确是好东西——恐怕,这会儿,大哥和津钟心里都惦记着这一口呢,只可惜被咱们占了便宜咯!”纪闫坤眯着眼睛盯着华子,感觉人活着,心放宽,就太容易得到满足了。
华子开心的大笑大叫“我晓得酒的好处了,酒下肚,原本针尖尖大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宽敞,能容纳东西了!”
哈哈——哈哈——
齐云哈哈大笑,说“华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继续走着,有你哭着喊着跟我要酒吃的一天!”
“这个我打今儿起就信了!”华子挠着脑袋笑着,心想着,回了金都,弟兄们围着一桌子酒菜,热热闹闹的吃酒,那才舒坦呢。
……
纪闫鑫和夏津钟在老林里穿梭了两天天,也没能走多少路,确切的说,老林里就无路可走。
经年累月的落叶覆盖着大地,踩上去落不到实处,总觉得不踏实。一路上,嚓嚓的声响盖过了虫鸣鸟叫的声音,走着,总觉着有人跟在身后。
每迈出一步,都提心吊胆,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饿了,纪闫鑫就会挑一些野果子,与夏津钟分享着果腹。夏津钟嘴里不停的吃着,胃里却还是空落落,觉着连底儿都垫不着。他说“大哥,吃这玩意儿,咋就越吃越饿呢?肚皮里没一点油水儿——要是这会儿能吃上烤野物,我睡着了都笑醒了!”
“嘿嘿,有得吃你还不满意,别净想美事!别说咱们没火,即便是有火,敢在这老林里点火?除非,你想把咱们一块儿变成烤肉!”纪闫鑫将手里的果核砸向夏津钟,又爬到树上摘果子。
夏津钟恍然大悟,说“那还是循规蹈矩的好,我可不愿意活活被烤熟了!”
纪闫鑫从树上丢下果子,问道“津钟,你还吃不吃啦?不吃咱们就着紧赶路!”
“吃啊,这玩意儿,吃进肚皮里,撒一包尿就没影儿了,还不得多灌一点儿进肚皮里,下一顿,还指不定在哪儿呢!”夏津钟接住果子,在手心里搓了搓,塞进嘴里。
纪闫鑫笑道“嘿嘿,就你那手,比这果子还脏,擦啥呀!”
“大哥,讲究卫生是美德,咱也是没得办法了,只好自欺欺人,寻求心里平衡嘛!”夏津钟尴尬的笑笑,心想大哥别说二哥,咱俩一样样,就这身上的衣裳,都成了烂布巾巾了,浑身上下,哪儿还有干净地儿!
纪闫鑫抓住树上寄生的蔓藤,像荡秋千一样,飞到了另一棵树上,惊喜的冲着夏津钟喊道“津钟,我发现了一个安全、快捷的赶路法子!”
夏津钟听闻纪闫鑫的声音不在头顶上方,惊诧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已经到了另一棵树上,瞠目结舌的喊道“大哥,你属猴子的?妈呀,咋就飞那儿去了!”
“你看着,我给你示范一下!”纪闫鑫说完话,抓住蔓藤,只听嗖嗖的声响之后,他已经飞跃了几棵树,又飞回来站在对面的树上。
夏津钟惊骇的瞪大眼睛,惊呼道“大哥,好功夫!这还真是好方法——不过——”
“咋啦,你敢还不敢?”纪闫鑫乐呵呵的问道。心想从空中行走,再也不怕脚下有陷阱,更不怕碰到野兽追击!不过,还真得想办法弄一些野兽的皮毛御寒,不然,早晚得冻死!
“大哥——我,我怕是不行吧?我这么肥,那手指头粗细的蔓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