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哭诉道“凤兰,你说我好端端的端着铁饭碗,咋就莫名其妙的下岗了?”
黎凤兰双手扶着门框,把石轩威挡在门外,冷冷的说“石轩威,我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家庭妇女,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再说,也跟我没关系,你走吧,往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凤兰——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帮帮我!你的男人不是市委书记么?只要他一句话,别说恢复我的工作,就算是谋求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呀!”石轩威死皮赖脸的哀求着,满眼期待的望着黎凤兰。
“石轩威,我帮不了你,你快走吧!”黎凤兰紧皱眉头,心虚的看着走过的行人异样的目光,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更何况是在这是非众多、暗藏汹涌的市府别院。
“凤兰——我求你了,念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吧,替我说句好话,不然——不然我就得回山里种地去了——你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农活儿都是你干,我连锄头都没有好好的摸过——”石轩威声泪俱下,惹得隔壁院子的女人手里拎着喷壶,装模作样的走到院子里浇花,她的目光看似落在花坛里的花花草草上,实则随时注意着一栏之隔的院子里男、女的一言一行。
“你快走,我要关门了,再不然——我要叫保安了!”黎凤兰愤怒的驱逐,心想看门的师傅咋回事儿呀,啥人都往里放!
石轩威退后两步,下了台阶,噗通一声跪倒在院子里,哭喊道“凤兰,我知道我错了,当初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来城里读书,更不该不要你——我知道你的心里全是我,我的心里也是有你的啊!凤兰,要不,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是红是黑,见了不就一目了然了——”
“石轩威,闭上你的臭嘴,滚!”黎凤兰气得浑身哆嗦,忌讳的看了看隔壁院子里女人的背影,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石轩威打着酒嗝,抹着眼泪,慢慢的爬起来,不甘心的冲着紧闭的门喊道“凤兰——我走了,我还会再来的——”
黎凤兰背靠房门,泪眼婆娑,心中痛骂道“石轩威,我究竟上辈子欠你啥?你要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非得搅得我的家散了,被自个儿男人撵出门去,你才善罢甘休么?”
石轩威失魂落魄的走出小院的门,慢慢悠悠的在院子里溜达,心想这院子多好啊,住起来该有多舒坦,我这辈子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哪怕是只住一天,也行啊!
走出市府别院的大门,石轩威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哎——你等等!”
石轩威前后左右看了看,并无旁人,疑惑的问道“你是在喊我?”
“不是喊你又是喊谁,这里还有旁人么?”女人凤眼一瞪,毫不避讳的瞪着石轩威。
“你喊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你!”石轩威没好气的说。
“我看着你从顾书记家出来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女人单刀直入的说。
“你住在这院子里?”石轩威大感惊讶,心想着,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官都小不了,黎凤兰不愿意帮他,兴许这个女人能帮他也说不定。
“我家就住顾书记家隔壁。”女人骄傲的昂起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哎呀,贵人啊!您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只不过——太贵的地方,我可请不起你!”石轩威异常兴奋,随后拘谨的摸着瘪瘪的钱包,一脸尴尬。
“瞧你那样儿,行啦,我请你!”女人轻笑着,朝前走去。
石轩威赶紧拔腿跟在后面,忐忑不安的说“那咋好意思!”
“这有啥,我就觉得吧,你这人挺实诚的,咋就能下了岗,寻思着看能不能拉你一把!”女人脚下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咯噔咯噔响,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呼一应,仿佛就像是舞曲中的鼓点。
“这——你真是菩萨心肠,让我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