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能不能拿一天安生一点儿?一天不弄出点儿事来,还真是皮痒痒!
黎凤兰躺在地上,缓不过劲儿,一动不动,顾远山吓了一跳,寻思着别摔出个好歹,他快速跑过去,却见黎凤兰伸手扒拉一下碟子,碟子从她的脸上滚落到地面上,啪一声碎了。
黎凤兰瞪着大眼睛,呼啦呼啦喘着大气,嘀咕道“妈呀——憋、憋死我了!”
顾远山凑过头去,略带幸灾乐祸的表情,问道“摔坏了没?你说你,端着菜碟子跑这儿来干啥!”
黎凤兰心想顾远山的话哪儿是在询问,分明是在埋怨,是在嘲弄嘛!
顾远山伸手欲拉黎凤兰起来,却被黎凤兰抬手挡开了。
顾远山皱眉问道“真不要帮忙?”
“不要!”黎凤兰没好气的说。
“那好,我上班去了。”被黎凤兰这么一折腾,顾远山完全没有了食欲,闷闷不乐的开车上班。
……
l省山中农家小院。
厨房盆里还装着头日吃剩下的狼肉,狼皮用竹片撑开,挂在屋檐下的墙上,院子里青石板上的血迹已经渗入其中,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
院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昨儿大伙儿喝酒到半夜才散去,锅里香味浓郁,向整个空中飘散而去,到了夜里,就听到狼嚎声,那声音如诉如泣。
有人开玩笑说“兴许是这匹狼的婆娘,在喊它回去!”
“喊啥喊?干脆一起来,它们两口子黄泉路上有了伴,我们又可以吃狼肉下酒!”有人回道。
狼嚎声离得很近,似乎就在村落附近,其他人都闹哄哄的划拳、喝酒,热火朝天,中年男人却始终忧心忡忡,总觉得不踏实,担心有一天,村子里会招来灾难。
娟儿一晚上都很闹腾,杨智建一直在身边照顾她,妮子推门进屋,说道“我来看着她,你去吃一点儿东西?”
杨智建面露难色,指了指妮子的肚皮,意思是怕娟儿闹腾得太厉害,伤了她肚子里的娃儿。
妮子咬着嘴唇,瞪着杨智建,心想娟儿要是一辈子这样,你岂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杨智建望着憋着气的妮子,目光中透着无奈和悲伤,妮子直愣愣的与他对视片刻,转身出门。
院子里,柱子已经吃饱了,跑来跑去的玩儿,妮子冲着他喊道“柱子,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
柱子闻声止步,悻悻然的望着妮子,问道“我咋啦?”
“你吃完饭了咋不去看着你妈?你不知道你师父没吃饭?”妮子撇着嘴,一脸的不痛快。
“我去过啊,我妈把我赶出来了,除了我师父,她谁也不让陪!”柱子走到妮子跟前,垂头丧气的说。
“她疯了,你们不知道啊——这么下去,她没折腾死,你师父也得被活活饿死!”妮子黑着脸数落道。
“哦——我去看看。”柱子被数落一顿,心中失落,对妮子哥的怨恨又增长了几分。
柱子刚走到堂屋门口,妮子哥喊住了他,说“柱子,你去玩儿去,你力气小,管不住你妈,谨防她伤着你!我去换你师父出来。”
柱子仰起脸死死的盯着妮子哥,狠狠的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还不是你把我妈害成这样的?你巴不得我们死在山上——”
“柱子,我跟你道歉,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我气杨智建——不是针对你们母子!我、我也很后悔——”妮子哥伸手拉住柱子,诚恳的说。
“后悔有屁用?我妈——她连我都不认了——”柱子甩开妮子哥的手,哭兮兮的说。
妮子在一旁看到哥哥跟柱子道歉,又见柱子掉了泪珠子,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走过去,说“柱子,姨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你妈会好起来的!我们山里草药多,我就不信治不好她的病!”
柱子仰起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