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你可别嫌弃家里寒碜!”刘妈妈紧紧的抓住小溪的手,心中欣喜,心想方东终于开窍了,懂得交女朋友了,我这把老骨头,搞不好还能抱上孙子!
听着一老一小两个女人的对话,刘方东明白母亲把小溪当做了他的女朋友,也不做解释,他说“妈,进屋坐吧,别让人跟这儿站着!”
“对对对,快屋里坐!”小溪和刘方东扶着老人在长条椅子上坐下。
刘妈妈伸手在矮桌上摸索着,说道“方东,快去倒水!”
刘方东把母亲的手拉回来,放在膝盖上,说道“妈,你就别操心了,我来。”
刘妈妈的另一只手,一直爱不释手的握住小溪的手,小溪目送着刘方东起身去倒水,顺便环视了一下屋里的陈设。
屋里家具陈旧、简单,看上去年龄比小溪还要大,虽说简陋了一些,却被归置得规规整整。
小溪的心中不免难受,瞎眼的刘妈妈独自生活,还有多不容易啊!
小溪突然就有了好好陪伴着刘妈妈,照顾她的愿望。刘方东把水递给小溪,说道“忘了跟你说,我妈眼神儿不好,也不是完全看不见,不过,也差不多了——”
“姑娘,你可别嫌弃啊,我这老骨头还是硬朗的,能够照顾自个儿,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刘妈妈一脸惶惑不安,深怕因为自己,影响了儿子的婚姻大事。
小溪的心中酸涩,眼睛湿润了,她哽咽的说“阿姨,您这话说哪儿去了,您不要嫌弃我才是——”
“哟——怎么哭了,都怪我这多嘴的老太婆,拎不清——”刘妈妈面色为难,刘方东搂着母亲的肩膀说“妈,往后你就叫她小溪,一口一个姑娘,听起来多生分啊!”
“小溪,小溪——这名字真好听,一听就知道人也长得俊!”刘妈妈的脸上乐开了花,小溪羞涩的低下了头。
刘方东看到母亲开心,感到无比欣慰,他在内心深处感谢小溪,是她,让他看到了母亲灿烂如花的笑容。
……
大江嘴巴死硬,不肯交代当初是跟谁接洽,替小溪拉到了肖峰这单生意。
卞舟山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让他张口说话。听了卞舟山的汇报之后,白凤平和庄金海陷入了沉思,庄金海心想不应该啊,按照小溪的说法,大江是一个嗜赌成性,自私自利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秘密,不为自保,出卖别人?
思来想去,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白凤平和庄金海也没有找到答案。为了攻克这个难题,他们支走了卞舟山,两个老哥们儿一宿没睡,围在一起喝起了酒。
酒过三巡,白凤平突然说“老家伙,不然,我们把大江放了?”
“放了?”庄金海嘴里咀嚼成渣子的花生米,随着他震惊的话,一起喷了出来。
“对,放了。有啥大惊小怪的,喷我一脸!”白凤平白了庄金海一眼,抬手抹着脸上的口水和花生渣子。
“放了容易,想要再抓回来,可就难了!”庄金海提出了疑议。
“我说你这挺聪明的脑子,啥时候变成木瓜了,留着人有啥用,总不能刑讯逼供吧?还真把他放了,这不是抛出鱼饵,引大鱼上钩嘛!”白凤平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庄金海面前的杯子,嘿嘿一笑。
庄金海端起杯子,说道“对呀,大江出去,一定会向大鱼狮子大张口,敲诈一大笔封口费,我们顺藤摸瓜,就能逮住大鱼!”
“哈哈,你才明白?罚酒!你个老家伙,是真的老啦,不服老都不行!”白凤平逗乐道。
“彼此彼此,大哥别说二哥,半斤八两!”庄金海干了杯中酒。
白凤平拿起酒瓶子,给庄金海斟满,问道“我说——这么久了,你后悔过没?”
庄金海沉默了片刻,望着白凤平,目光坚毅无比,他说“有啥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