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金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现在可不是拍马屁的时候!”顾远山给金毛倒酒,金毛赶紧把酒瓶子抢过去,说“哥,我来!”
这一声哥,让肖峰和顾远山很是吃惊,继而肖峰哈哈一笑,说“这样称呼好,称兄道弟,亲近!”
“对对对,领导长领导短,没喝酒就先把我吓趴下了!”金毛随声附和。
顾远山笑呵呵的问“那我叫爸,金老板得叫啥?”
“爸,我也叫爸呀,道上有句话,兄弟父母,皆是父母!”金毛转动着贼溜溜的三角眼,笑道。
“乱弹琴,二两猫尿灌下去,自个儿姓啥都忘了,道上,人行道、汽车道、火车道,还是飞机跑道?”顾远山白了金毛一眼。
“小顾,没有外人,但说无妨!”肖峰替金毛解围。
“爸——您这是开化了啊?谢谢谢谢!”金毛嬉皮笑脸的说。
“喊谁呢,谁是你爸?”顾远山挥动拳头,朝金毛砸过去。
“哎呀,老爷子救命啊,得馁,是你爸——”金毛夸张的躲躲闪闪,逗得肖峰和顾远山忍不住哈哈大笑。
顾远山举起酒杯,看着肖峰,动情的说“爸,我敬您,笑笑多好啊,开开心心过一天,愁眉不展也过一天,何不天天开心——”
“对!天天开心!”肖峰端起被子与之一碰,仰脖子饮尽。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停的喝着,全然没有注意外面刮起猛烈的风。
正对着别墅的树林里,一棵大树的枝桠处,坐着一个男人,正用望远镜在观察室内人的一举一动。
随后,他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对着屋里不停的取镜头,喀嚓喀嚓拍摄照片。
屋里,两个空酒瓶杵在桌子上,金毛正在拧第三瓶的瓶盖。
肖峰突然笑道“今天真痛快啊!金老板,趁着高兴,给我说说那晚我咋就醉得人事不省?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领导,哪天啊?”金毛酒后脑子混沌,一时想不起来。
肖峰借着酒劲儿,也少了顾虑,誓要弄清楚真相。
“金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你一天到晚应酬多,当然记不住,不像我,参加一次宴会便终生难忘!”肖峰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刻意把‘终生难忘’四个字加重语气。
顾远山和金毛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停顿片刻,他接着说“就是金老板特意赶到省城的那一次,你不是还请了姜长河吗?”
“姜长河?”听到这个名字,金毛忽然反应过来,神情紧张。
“这下是否想起来了?”肖峰浅浅一笑,金毛立即慌了神。他万万没有想到,肖峰竟然豁出去了,当着顾远山的面提及此事。
“领导,这个——您那晚的确喝得有点多——”金毛支支吾吾的说。
“是吗?看来人老亦,不胜酒力啊!那天可有今天喝得多?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我独自喝了一瓶红酒而已!”肖峰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最后,犹如一柄锋利的宝剑,闪着寒光。
金毛不由得身体哆嗦,原本一头雾水的顾远山,从他们的对话中渐渐听出了端倪,他看看肖峰,再看看金毛。
突然,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金毛破口大骂“金毛,你和姜长河狼狈为奸,都干了什么好事?说——”
金毛和肖峰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飙吓了一跳,都惊恐的望着他。
“天地良心,哥——你还不知道我?”金毛反身抓救命稻草。
“你他妈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你说不说!”顾远山垂下右手,快速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金毛。
“哥——不要啊,子弹——子弹可不长眼睛——”金毛吓得两腿发软,声音打颤。
咔嚓——
顾远山拉了枪栓,金毛盯着黑洞洞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