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模样,心中就欢喜,今儿真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哥父子俩化解心结,是值得庆祝的事儿!
他笑着说“你妈妈在我屋里,你快去吧!”
“啊?我妈妈为啥在二叔屋里?”柱子惊讶无比。
“瞎想什么呢——臭小子,还不快去?小心我收拾你!”纪闫坤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柱子冲他扮个鬼脸,撒欢儿跑了。
纪闫坤冲着他的背影嘀咕道嘿嘿,鬼精灵,人小鬼大!
……
“妈——妈妈——”柱子喊叫着冲进屋里,却见杨智建坐在里面。
他顿时感觉心里不舒服,感觉与那天凌晨完全不同,那时候,他希望他能做自己的父亲;此刻,他却有一种替父亲保护母亲的欲望。
他惊讶的问道“咦,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大家都在议事儿,你还去了吧?”
杨智建听出了柱子这是变相在下逐客令,便自觉的起身,说道“你好好在这儿陪着你妈妈,我先走了!”
“师父慢走!”看着杨智建的背影,柱子笑了。
不管怎样,师父终归是师父,机灵的柱子明白师父是不能得罪的,任何时候,都得尊敬有加,拍他的马屁。
柱子跑到娟儿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他的确害怕她再病倒,认不出他来。
“瞅啥呢?傻孩子!”娟儿拉他到怀里。
“妈,你没事儿啊?”柱子又惊又喜。
“妈没事儿!”娟儿吐字清晰,语言条理分明,柱子这才放下心来。
经过一下午加一整夜的睡眠,娟儿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昨夜,她光顾了睡觉,连晚饭都没起来吃。
杨智建和纪闫坤多次送饭过来,却见她依然沉睡不醒,没忍心叫醒她。
哭过、闹过,又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娟儿的心里空落落的,她完全吃不透自己的心思,闹腾赖闹腾去,究竟想做什么?
她默默的注视着柱子,伸出手去捧着他越见轮廓分明的脸,这张脸还显红肿,圆圆的,看上去,还真是与马栓儿当年别无两样。
她满目疼痛,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她颤抖的声音从如鲠在喉的喉咙里发出来“还痛吗?”
“不痛!我是男子汉,才不怕痛呢!”柱子摇摇头,自豪的拍拍胸脯。
娟儿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既心痛、又欣慰,柱子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
柱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娟儿,犹豫片刻,说道“妈妈,我爸爸受伤了,你不去看看他么?”
娟儿愣怔不语,许久,才问道“你喊他爸爸?你不怪他了?”
“嗯——”柱子用力点头,接着说“妈妈,他是我的爸爸,无论我是否接受,都改变不了事实,再说了,有爸爸不必没爸爸强么?”
“柱子——”娟儿一把搂他在怀里,泪眼婆娑,颤巍巍的说“你能想明白,妈就放心了!”
“妈妈,那你去看看爸爸好么?”柱子眼巴巴的望着娟儿,眼里全是渴望。
“我还是不去了——”娟儿突然沉下脸,漠然的说。
看到娟儿的表情,柱子不想为难她,情绪低落的说“好吧——”
“柱子,柱子——咱们出去玩儿——”齐宏立在院子里喊叫。
柱子看着娟儿,征求她的意见,娟儿点点头说“去吧!”
柱子一走,娟儿又陷入沉思。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对过往的回忆
燕雀村的后山上,马栓儿对她的糟蹋;县城里马栓儿找上门的情景;柱子移植肾脏……在行刑路上为马栓儿送行——
点点滴滴,都是她对他恨与爱的验证。如今呢?娟儿用手捂住胸口,轻声问自己娟儿,你还爱他么?
没有答案——
事到如今,她根本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