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张陌生的面孔,她就感觉到拘束,不知该说些什么。
“娟儿,你就一点儿都不想知道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面对娟儿的漠然,纪闫鑫的心阵阵疼痛。
无论如何改变,他都希望自己在娟儿的眼里、心里,依然是她在行刑途中送别的马栓儿。那时候的马栓儿才是她心中最为重要的人。
娟儿微微抬头,眼里全是迷茫,片刻,她才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呢?你想说,自然会说;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我无法接受你的这张脸——让我找不到丝毫马栓儿的影子——”
“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纪闫鑫满脸凄楚,他没想到娟儿的回答如此直白。
娟儿再次低头不语,屋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气氛低沉。
娟儿双手交织在一起,用力握住,她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冷淡,但她无法违背自己的心,佯装开心快乐。
纪闫鑫默默地注视着她,许久,才说“屋里闷得慌,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也好。”娟儿如获大赦,立即起身朝门口走。
纪闫鑫苦闷的摇摇头,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相隔数米,朝山头走去。
……
杨智建和纪闫坤立在后院的院子中央,远远的看着他们移动的身影。
“杨先生,你认识大嫂?”杨智建看得出神,突然被纪闫坤的话打断。
他急忙摆手,神色慌张。
“你为何要否认?大嫂昨日喊出了你的名字,你看大嫂的眼神也很特别——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纪闫坤心中不是滋味,直接揭穿了他的谎言。
杨智建面红耳赤,神情着急的指指远处,再指指自己,再次摆手。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没什么的!
在纪闫坤看来,杨智建此举无疑是欲盖弥彰,越是矢口否认,越是证明心中有鬼。他几乎可以肯定,杨智建和娟儿之间,有不为人知的关系,他喜欢她。
既然他不肯承认,必然有他的考虑,纪闫坤也不想再刨根问底,他说“他是我们的大嫂,永远都是!”
杨智建听出了纪闫坤的玄外之音,点头赞同。
为了缓解尴尬,纪闫鑫说“杨先生,不如我们下几局象棋,打发时间!”
杨智建竖起大拇指,表示这个提议好。
两人就在院子里摆开了战场,以棋较量。对于知己知彼的纪闫坤来说,他疼惜杨智建与自己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心中装了不该装的人。
棋盘上的厮杀异常激烈,两个人都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在每一个棋子上,每吃掉对方一个棋子,苦闷就减少一分。
……
爬上山头,纪闫鑫才大踏步追上娟儿,他伸手拉住她,问道“你就准备一直这么走下去么?”
“那你想让我怎样?”娟儿仰起脸,冷冷的看着天上游走的白云。
“既然你不问我,那我问你总可以了吧?你过得好吗?”
“这个我有必要回答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派了那么多人找我,不是早就知道答案?重复一遍有何意义?”娟儿口气生冷,她也不明白,为何此时心中有一团火在焚烧。
“娟儿——你是不是在埋怨我,直到现在才找到你和柱子?其实——我——”面对娟儿的冷言冷语,纪闫鑫的心如刀割,他心中内疚,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她受了太多苦。
“我没什么好埋怨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照顾不了自己,也照顾不了柱子,如今,我只想跟柱子好好生活,弥补对他的亏欠——”娟儿目视远方,往事不堪回首,她再也不愿意去回忆。
“我不会让你们再受一点儿苦,相信我!”纪闫鑫伸手握住娟儿的双肩,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娟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说“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