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我是一条落难的狗,哪儿有资格跟你攀兄道弟!”黄广宣回道。
嘴皮子官司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金毛原本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他觉得寒暄两句,已经是给足了老二面子。
他收起笑容,问:“当年,你和东强为何分头行事?”
“管教,我肚子痛,想上茅房!”黄广宣冲着门口喊,然后挂上了对话机。
金毛手里握着对话机,眼睁睁看着他起身离开,他的眼睛里顿生杀机。心里恶狠狠的骂道:给你脸你不要,那就休怪我无情!
从监狱返回城里,金毛就直接去见了顾远山。
他以为顾远山会命他派人进去收拾黄广宣,岂料,他冷冷的说:“先留着他,我还有大用场!”
金毛气不打一处来,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马栓儿对他的惩罚,这一切,跟老二也脱不了干系。正因为有他压制在他的头上,混了那么多年,也难有出头之日。
他得感谢那一场突如其来、声势浩大的严打运动,打垮了马栓儿,才有了他崛起的机会。凡是马栓儿的旧部乱党,他都不会放过,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派人去缅甸追杀东强,没有成功,但,他不相信区区一个身陷囹圄的老二,他还收拾不了。弄死他,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很快,他就部署,派了喜子混进去。喜子身手敏捷,擒拿散打样样精通,关键是,他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平日里,他不带喜子出席各种场合,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边还有这么样一个人,唯有他私自出门,不方便带其他人的时候,喜子就充当了他的保镖。
这一次,金毛对喜子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让老二活着出来。
至于顾远山那边,他就顾不得了,各人有各人的江湖恩怨,他永远也不可能忠心于他,一旦他哪天失势,决然没有好下场,甚至,金毛似乎都看到了谢伟鸿的昨天,将是顾远山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