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路神仙,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竟然还让杨铁蛋栽赃到他的头上。
金毛派出各路人马,分头寻找,没有一点儿下落。
顾远山拍着桌子怒骂他,养了一群乌合之众,个个都是废物,关键时候,派不上一点儿用场。
金毛在他那里受了气,回去就召集各路人马的头头,把顾远山的话原封不动骂了下去,这才解气。
挨了骂,个个铁青着脸回去,吆喝弟兄们赶紧分头找,找到了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在大街上转悠,眼睛放得贼亮,看到有人领着小女孩,都要凑过去看个究竟,害得大人们个个惊慌失措,死死的把孩子护在怀里。胆子小一些的女人,吓得和孩子一起放声大哭。
一时间,金都的大街小巷被搅得鸡飞狗跳。
顾远山开车路过,就亲眼目睹了不止一幕这样的事件,他怒火中烧,又把金毛召去痛骂一顿。
这一次可比前次骂得更狠,他指着他的脑袋,问他:“你这究竟是长的人脑袋,还是猪脑袋?我咋就能跟你这头蠢猪为伍!”
金毛心中恼羞成怒,却不敢发作,只有在心里回道:“我是蠢猪,你是什么?不也跟我一桌吃饭、喝酒!”
他心里骂着,脸上却是一副细听教诲的表情,让顾远山骂骂就觉得无趣。
顾远山不耐烦的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金毛这次回去之后,不光是骂,还一人赏了他们两个大嘴巴。一行人被打得浑浑噩噩,不明就里。
末了,金毛才训道:“老子叫你们找人,你们却把金都弄得鸡飞狗跳,再不动脑筋做事,都给老子滚回家种地去!滚!”
大伙儿这才明天挨打的缘由,一个个颓丧着脸走了。
……
顾远山坐在办公室,冥思苦想。
按说,以杨铁蛋的为人,不应该会得罪什么人,更不会与人结下梁子。
他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点燃了一支又一支香烟,在袅袅烟雾中,终于茅塞顿开,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与他和杨铁蛋都有冤有仇。
他急匆匆出门,开车出了市的院子。
为了不那么招摇,他先回了一趟家,带了一些东西丢在车上,这才驱车赶往目的地。
顾远山把车停在隐秘处,等到夜深人静,他才换了衣服,贴了胡子,裹着带耳扇子的帽子,朝胡同里走去。他像猴子一样熟练的爬到一棵树上,潜伏在树荫中,静静的观察里面的动静。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四合院里传来了女童的哭声。
“不许哭,再哭我就拿你去喂狼!”这是老秀仙的声音。
“呜呜——呜呜——”女童低声的抽泣。
“奶奶,你干嘛呀,别吓唬她!”一个男孩沙哑的声音。
“你爹妈没了,他爹害得你二叔蹲班房,我没打她就算好的了,还不敢吓唬吓唬她?睡你的去!”老秀仙喝道。
顾远山在寒风中冷笑,终于真相大白:老秀仙因为记恨铁蛋和他爹不肯和解,硬是把黄广宣送进监狱而耿耿于怀,于是,就设法掳走了小暖,报复他。
顾远山不得不佩服老秀仙的智慧和心狠手辣,他终于找到自己蜕变的根源了。一个吸大烟的烂赌鬼,和一个阴狠毒辣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儿去?
他悄悄地从树上下来,退出胡同,上了车,卸下伪装,才开车回家。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通知铁蛋,让他直接去把孩子领回去,太便宜他;报警,不可取,搞不好老秀仙胡乱咬,反而会牵连自己。怎么办?直到走进家门,他也没有想出妥当的方法。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坐在客厅里独酌。红色的液体在他手中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