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孤心上朱砂痣2(1 / 1)

可如今——

见几次攻势都被人挡了下来,黑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见势就要退。

连庸这个废物,消息一点也不准!

棠斐也不着急着追,“影一。”

影一,她母皇临终前留给她的暗卫。

一袭黑影使了轻功,径自穿过窗户飞了出去。

竟有人有如此大手笔,皇城之下就敢将她劫杀,倒不知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如何了。

想来这一次也只是试探罢了。

“只是,可惜了这一坛美酒,”棠斐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咂吧咂吧嘴,娇俏的小脸上划过一抹惋惜。

她还没尝是什么味道呢。

容衣小步走了上去,见状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一坛酒,没了还可以再酿,小姐你若再不回去,怕是要晚了……”

“!!!”棠斐粉嫩的腮帮子微鼓,忙小跑着去了后门,还不忘朝容衣挥挥手,“容衣,我先回了!待我下次来找你!”

容衣将人送至门前,见她上了马车,才摇了摇头,轻轻阖上了门扉。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驶进了宫门。

日落西山,暮霭沉沉,朱红色的宫门,径自威严耸立。

棠斐拎着裙摆下了马车,大红的宫裙曳地,沾了一地的尘灰。

素眠早已带人迎至宫门前,天马上到了宵禁,人尚未至,她不由得心微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此刻见了人,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素眠行了礼,忙迎了上去,小步跟在棠斐身后,“您饿了吗?要传膳吗?”

棠斐淡淡掀了掀眸,眼尾上挑起弧度,疏离淡漠,“你看着办吧。”

一行人径直入了凤藻宫。

偌大浴桶里,冒着氤氲的雾气。

棠斐褪了单衣,浸进香樟木浴桶里,纤白的小手轻轻拍着水上漂浮的花瓣,不大一会儿,就靠着桶壁,鸦黑色的羽睫低垂,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素眠探了探水温,拎着半人高的铜壶,徐徐地往里加了些热水。

如此泡了约莫两盏茶左右,怕小姑娘受凉,素眠轻唤“陛下,醒醒了。”

棠斐懵懵地睁开了眼睛,由着素眠将她扶起来。

素眠拿过大巾子,帮她擦干了身上,侍候着将薰了香的衣服给她穿上。

膳食摆了一桌子,有杏仁羊乳羹,桂花糕,水晶饺……

就是没有酒。

棠斐瘪了瘪嘴,晶亮亮的眸子巴巴的盯着素眠,“好素眠,桃树下的那坛女儿红,该挖出来了吧?”

素眠叹气,她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酒量……”一杯就倒。

“好素眠,你最好了,”小姑娘扯了扯素眠的裙摆,声音糯糯的,粉琢玉砌的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可招人疼了。

素眠无奈,她伸出手,在小姑娘眼前晃了晃,“只能喝两杯。”

“素眠,就知道你最好了,”棠斐抱了素眠一下,未穿鞋就朝宫殿外面跑。

“陛下,”素眠摇了摇头,拎着鞋子,小跑着追在小姑娘身后,“鞋子!您还未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