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

“叶飞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拍东西了，真是折磨。”陆升换好衣服，正在喝水，看叶飞鱼过来，于是开口。

“对不起。”叶飞鱼低着头。

陆升三步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叹气，“小鱼啊，老是低头这种习惯你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叶飞鱼倒是不说话了。

她的所有不自信都是来自梁遇，遇到梁遇之前，她从没为自己的魅力苦恼，也不求别人多看她一眼，她安静清冷，笑的时候也温和阳光，加上她漂亮，又有如此让人仰慕的身世，爱慕她的人当然也很多。大概是母亲去世之后她一直没有从那么低沉阴郁的情绪缓过神来，又在此时遭遇了一生所爱，而这个人却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一无是处，又因父亲的种种，觉得在他面前抬不起头。这样卑微的姿态摆得多了，好像也成了习惯。

“等会儿有事吗？”叶飞鱼还在发呆，陆升叹了口气，询问她。

“什么？”

“带你散散心啊。”

叶飞鱼还在思考，陆升已经拿了她的包走了。叶飞鱼只好跟上，对于芸芸众生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回家也是一个人。

陆升跟霍慎之约好打网球，他开车到达目的地，带着叶飞鱼一起进场。

霍慎之看到他带着个人的时候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后问陆升“你打算怎么打啊？”

“让薛阳上呗，我们双打。”陆升不甚在意地说道。

霍慎之看了眼身边正要离开的薛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