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苏夜寒!你这是在质疑太后娘娘的权威么?”一等宫女彩莲站出来,怒目圆瞪,“侍卫,还不赶紧将人给拖下去!”
两名侍卫又要上前来。
这回,苏夜寒没再去想如何反驳太后,而是凝神听着房顶上的异动。
果然,就在侍卫上前来的同一时刻,房顶上又有了轻微的响声。
苏夜寒还在想,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小太监细声细气的声音
“陛下驾到!”
话音一落,殿内的侍卫、宫女们旋即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苏夜寒也连忙跪了下去。
齐刷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
一道稚嫩的孩童声音响起,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接着,一双黄色的鞋子从苏夜寒的眼前走了过去,两片黄色的衣角跟着脚步飘动。
衣着和鞋子,都还是孩子的款式。
苏夜寒忽而想起沉香说的话。
她说当今陛下还年幼,似乎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谢陛下!”
周遭一阵谢恩的声音,苏夜寒也跟着站了起来。
“儿臣参见母后。”司马真走到楚潇潇面前,冲楚潇潇微微躬身。
旋即又道“咦,舅舅也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苏夜寒眉头微蹙,这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就听楚国舅道“微臣这几日得了一块上好的古玉,想要拿来给太后娘娘瞧一瞧。”
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块一半白色,一半绿色的古玉来。
那古玉里面,还隐隐有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血丝。
楚潇潇放下手里的笔,接过来一看,眉眼间顿时泛起一层笑意,“都已经带血了,看来是有不少时日了。”
她向来喜爱收集古玉,因此拿着有些爱不释手。
楚国舅微微一笑,“娘娘喜欢就好。”
楚潇潇便命彩莲拿下去,好好收着。
司马真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又看了看楚潇潇的画,“母后在画什么呢?”
“猛虎图。怎么样?母后的画功可有进步?”楚潇潇擦了擦手,又拿起画笔,指给司马真看。
司马真看着画上威风凛凛的老虎,微微点头,“不错。”
旋即又指着树上的小鸟,不解道“母后为何在这树上画一只鸟?”
楚潇潇意有所指地看了苏夜寒一眼,“一只鸟在老虎面前叽叽喳喳的,可不就是找死么?”
司马真认真点头,“也是。”
眼看着楚潇潇要拉司马真话家常,楚国舅忙咳嗽了一声,提醒楚潇潇还有正事。
听到楚国舅咳嗽,司马真看向他,“怎么?舅舅不舒服么?”
楚国舅闻言,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只是这声咳嗽里,满满都是尴尬。
楚潇潇解围道“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被一件事儿给气的。”
“哦?何事能把舅舅给气成这样?”司马真问道。
楚潇潇道“就是……国舅之前不是请陛下给瑶儿下旨赐婚么?结果摄政王不同意,说他……”
在儿子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顿了顿,她“哎呀”了一声,“就是摄政王他不同意,还拿由头来搪塞陛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司马真顺着她的意思问。
“结果摄政王说的那个由头,根本就是借口,他用来推脱赐婚的那位寒苏小公子,被国舅给抓到了。没想到,那寒苏小公子,竟然是个女子……”楚潇潇肃声道。
楚国舅忽而退了一步,躬身冲司马真行了个大礼,“陛下,微臣也知瑶儿天资驽钝,配不上摄政王。可是摄政王竟然拿那等由头来搪塞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