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着前朝帝王的魂灵吗？不是您告诉我，朔朝皇家是弑主之徒，注定会亡的吗？”

“那又如何？”白发老人叹了一口气，“我可不希望，你会为了那个女孩儿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

左彦殊眼睛一湿润，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是我姐姐，是从小到大最爱我的姐姐！”

“可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并没有亏欠她啊！”

白发老人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左彦殊吼道。

左彦殊茫然地看向白发老人，眼中满是诚恳“可爷爷，我真的想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白发老人叹了口气“你救不了她的。她去了西方大地，灵魂被埋葬在幽谷了。”

“西方大地不是她的起源吗？她怎会出事？”

“幽谷可以埋葬无数生命。就算是她，也逃脱不掉。”

素来铮铮铁骨的左彦殊终究是流下了眼泪“爷爷，那是您孙女啊，您曾经最宠爱的孙女啊！”

白发老人咳嗽着搀扶起左彦殊“人这一生总有许多迫不得已。你姐姐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不不不，”左彦殊疯狂摇头，豆大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流下，“上一世，她只活了七八年，死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这一世，她也才活了十几年，这么短暂的寿命，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可她活着能干啥？”白发老人无奈地摊了摊手，“她的存在本就是天地不容的。朔朝帝王一直想把她的魂魄封杀，正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拼了老命引西方大地的一个皇子与她相见。”

“是您，送她去西方大地的？”左彦殊不可置信地抬头，他以为，左宁去西方大地只是一次意外。

“没有什么是人做不到的，”白发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甚是欣慰，“如果你有一件事情暂时做不到，那么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一定可以做到的。”

就在这时，左彦殊的脑袋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那爷爷，我可不可以去西方大地带她回来？既然您可以去西方大地，那么我也可以！”

白发老人愣住了，随后疯狂大笑“左彦殊，你真的是疯了！难道，你一定要让全东方大地的人都知道，我们左家与前朝、与西方大地都保留着关系？难道你要让左家像公孙家一样覆灭？”

“我。”左彦殊突然哽住。

白发老人揉了揉左彦殊高傲的脑袋瓜“殊儿，你要知道，我们与西方大地上的贵族只有一个不同。那就是，我们还有做正确选择的机会。”

左彦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白发老人的声音与那灯火的残烟一道吹向远方。

“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殊儿。”

左彦殊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声“是”，却迟迟没有迈步离开。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左彦殊的脑海中肆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