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和鸢都没多大关系。他们也不知道我会逃到那讨活的,我,我就想你若不杀我也是可以的,就把我嫁给他好了。这样你也可以不动一兵一卒,有了一座城。”
武帝实在想笑,这么些年的生死征战,与人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都抵不得这几个年轻人的热血。自己年轻时都做了什么,难不成就像小北刚刚说的,是我爹娘把我放在了选择上的。还是我就愿意去做有选择的事,就愿意看别人的尊拜。
武帝让人加了些稀粥,热了小菜。又一次坐好,看好戏的望着他们。心里也是笑自己,真是老了。越来越有了看戏的心态,难不成自己也是不想在征战了。
齐玉钺看了小北一眼,回首又望着武帝“我给您写了一封信,鸢都给您,我可以不做庆王。救一个人和救一座城是一样的,小北无过。她这些年过得是不像人的日子,不能洗净脸,不能穿花衣,不能学习,不能有朋友,甚至她都忘了自己是个活人。”齐玉钺的眼睛红了,声音也是哽咽。
武帝看着小北,小北笑眯眯的看向齐玉钺很幸福的笑着。
齐玉钺继续说“小北不能因为鸢都城里的人就来送死,她也是一个人。有活力的人,她不欠谁的。因为她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不应选择替谁去死。她的存在不是秘密,也不是一个笑话。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不能记在她身上。她即无辜也无过!”
武帝想起那个好看的男人,他是喝了三杯毒酒的人!他问自己的话偶尔也会在耳边响起。
我要这个天下不是没完没了的纷争杀掠,是百姓的安康。
小北笑眯眯的流下眼泪,齐玉钺你来了,是不是齐玉琛出事啦。
武帝看向烛花的方向,阴影处的波动。那是暗卫等她的信息,她拿起雪莲果继续吃了。
“小北,我刚刚说的话你可听清?”
小北睁大眼睛看着武帝的眼睛,泪珠大滴大滴的落。傅子睿和齐玉钺有些害怕,难道武帝铁了心要杀小北。一时慌乱地站起,想要抱小北。
小北猛地跪下,头触着地说“您是准了!”
武帝不在吃东西,有人递了热巾净手。威严散发,犹如塑像的立住,缓缓说“我是何人?”
小北也不管鼻涕眼泪的跪着匍匐过去,抱着她的腿哭得稀哩哗啦。武帝也任由她哭,一手摸着她的头,一手背过去摆了一下。有人请傅子睿和齐玉钺出去了,帐里暖了些。
小北窝在武帝的腿上,讲着自己和花妞的故事,小娘的草药,奶娘的不好听的歌,最后还讲了有一个人教自己怎样学计谋。就要睡着时,她糯糯的喊了声“姥姥,你是个好人!”
武帝也是一时愣了,是啊自己是这个孩子的姥姥。这是武家人没有的亲呢,他们除了索要就是期满。这个孩子在磨难里懂了什么,是这些人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