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暂且不说,但从王奔的各种表现看来,除了老李和他家院子里石板下的蝎子这两个变数,其余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姑且相信这是21年前他被割掉舌头变成哑巴的那个夜晚,不管是不是‘故事’,回想那种痛苦,他都会本能恐惧。实际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发抖。他敢进来,并且说里头没人,那多半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翻墙进来后,的确没看到人。
可如果是这样,那之前进来的一男一女呢?不会也像曹新运一样,凭空‘消失’了吧?
门打开的瞬间,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抢过老李的手电,匆匆回到前面,打从进门往地上照,一看之下,眼皮就是一跳。
“还真是这儿!”
昨晚进房后,闫冯伟说过,那不起眼的小店兼营旅馆中有‘宝’。
对古董古物最敏感的闫冯伟,从进到店里,就看出铺地的地砖当中,有九块古代皇宫专用的金砖。
眼下,这小店前面的地板,真就有着几块特别的地砖。
大约超过到半米的边长,四四方方,因为蒙了灰,看上去并不太起眼。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其透出的古朴和厚重。除了少数几块,其余的地砖虽然表面差不多形状大小,但一看就是现代工艺所出。
我数了数,真是九块金砖,从店门口一直铺到后门的位置。
我本来还想撬起一块看看,是不是像闫冯伟说的那样,砖侧面有督造朝代的印章,以及是否有窑厂和工匠的名字。可是九块金砖和其余普通地砖铺的严丝合缝,没有合适的工具,根本无从下手。
“差点看漏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在我身后响起。
我心尖一颤,猛回头,却是老李悄无声息的跟了过来。
他低眼看着地面,表情十分难看。
我问他:“看漏什么?你也懂古董?”
老李摇摇头:“我不懂什么古董,但除了能看到和分辨鬼,还能闻到一些特别的味道。当然,我又不是狗,是能闻见,但要仔细闻。”
“你闻见什么了?”我问。
“死人骨头的味道。”老李低声说,“我是不懂古董,但看你看得这么认真,跟着看,也看出这一溜地砖和别的不一样。一点,这几块砖下面死气很重,是死人骨头。”
他蹲下身,伸手在金砖和旁边地砖相拼接的缝隙间抹了一把,将手指凑到鼻端闻了闻,脸色更加阴沉,甚至还透着惊恐:
“乖乖,我就觉得不止是一个人的骨头。这他妈下头应该是人骨磨成的粉吧,填缝的灰也是人骨粉,不止一两个、三四个,起码得有成百上千人的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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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九成确定,就算现在是又一次被迷惑进入幻象,至少王奔和李小菊不是设局人一伙的。
逻辑太简单了,如果是局,目的应该很单纯。如果想要我的命,都能做局到这个份上,想弄死我也就是轻而易举;如果是为拖延时间迷惑我,倒是能说得过去,可吕信坚持说,眼下所经历的,和昨晚不同,绝不能够是普通的幻象。
他的依据更简单,有两点:一、直觉;二,在有所防备后,他有一种特别的法子,能够百分百准确判断自己是否清醒。他没说那是什么法子,但十分的笃定。
我和吕信意识沟通,最终结果之一——王奔和李小菊不能够是‘局’的一部分,这两者,不过是各自情形特殊。
特殊,又是特殊。
王奔和李小菊,真是特殊到极致了。
我忽然莫名想到了一个人——刘瞎子。
他是风水堪舆的大行家,大师级别。
风水……
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