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这我知道,那又如何?”
廖志野身影后退,消失之际,留下一句,“元婴天命,都想争上一争的。”
白衣男子俯身在木栏上,突然一步迈出,在大雪天朝下急坠,风声于耳边呼呼。
蓦然停下,身子只离地一尺。
他用额头敲了敲地,轻笑道:“我不入元婴,谁入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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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过去,二月便开春了,天气日渐暖和,陈九脱了袄衣,又开始天天往外边跑。
老曹就守着亭子,每日喝着小酒,不肯出去了。
那只老黄狗死了。
在讨食的时候挨到了一位富贵子弟的衣衫,被其仆人活生生打死了,死得时候,老黄狗叫得很惨,阵阵呜鸣声。
陈九不在,老曹就站在小亭边上,不停灌着小酒,那双挤在一起的细小眼睛透着风雪,模模糊糊。
老黄狗死得很惨,血肉模糊。
老曹负责去收尸,抱着一摊血肉,在风雪天里,恍惚间走到了那处葬在他乳娘的荒山上,挖了个坑,埋了这摊血肉。
临走之前,老曹又灌了一口酒,低头看着那处刚刚挖出来的坟冢,摇了摇头,自嘲道。
“你不要怨我,我的命不比你值当多少,说不定哪天,我就一起来陪你了。”
大雪天的黄昏里,他迈着步子下山了,有些木然,没了往日的麻利。
老黄狗自此再没来过亭子。
陈九有时问起,老曹只说寒冬腊月,熬不过去很正常,都是命。
陈九便有些小伤感,但又觉得生老病死,人间常事,没法子的。
自此以后,老曹就很少和陈九出去了。
陈九也没强求,便开始练起拳架,往往是一边钓鱼,一边打拳,鱼竿一有动静,就马上拉起,看看收货。
这日下午黄昏,他的鱼竿便传来剧烈响动。
陈九赶忙收了拳架,兴奋跑来,觉得肯定钓了个大货。
他收杆卷线,猛然一拉,瞬间面色苍白。
那竟然是一个已经泡得浮肿的女子尸体!